第102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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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招来心腹暗卫:“去暗中查访神医徐闻道的下落。若寻得他的踪迹……告知他,其女徐晓筱已逝,但其外孙赵铮与孙媳阮玲珑,如今皆在京城,两人平安无恙。”
  周衡昌顿了顿,补充道,“就说是故人相告,请他节哀,也请他保重。”
  暗卫领命,无声退下。
  周衡昌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文静的音容笑貌仿佛就在眼前,那份锥心刺骨的思念与遗憾再次汹涌而来,头疼似乎又加剧了。
  他烦躁地起身踱步,但当他无意中回想起白日里阮玲珑站在殿中的身影,那份沉静与坚韧,竟奇异地让他翻腾的心绪渐渐平复下来,连那恼人的头痛,似乎也减轻了许多。
  “真是奇怪……”周衡昌自语,心中对阮玲珑那份莫名的亲近感更深了一层。
  皇帝亲审裕民山庄焚毁案的消息,如同飓风般席卷京城。
  被阮玲珑带来的刺客,在森严的天牢和皇帝威压之下,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有半分隐瞒?他们如同竹筒倒豆子般,将程远山如何策划、如何派他们前往裕民山庄、如何下达纵火刺杀命令的细节,交代得一清二楚。
  铁证如山!
  还在回京路上做着最后挣扎美梦的程远山,在半道上就被禁军直接拿下,押解回京。
  而州府那边,接到圣旨的官员更是不敢怠慢,立刻将关押的程嘉禾严加看管,用最快的速度押送进京。
  紫宸殿上,程远山面如死灰,他知道大势已去,在如山的铁证面前,任何狡辩都是徒劳。他只求能保住程家一丝血脉。
  然而,他的小儿子程嘉禾,却是彻底疯魔了。
  当程嘉禾被押上大殿,看到站在御阶之下的阮玲珑时,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瞬间爆发出扭曲的光芒,如同濒临饿死的野兽看到了猎物。
  “阿花,阿花!我就知道是你!你没死,你是我的,你永远是我的!”他疯狂地挣扎着,嘶吼着,完全无视了龙椅上的皇帝,眼中只有阮玲珑。
  “陛下,陛下明鉴!她真的是阿花,是我程家的逃奴!她抢了我的弓箭,射伤了我!她是罪奴,她该死!”
  程嘉禾指着阮玲珑,状若癫狂。
  “陛下不信?不信您派人去我家,我书房里挂满了她的画像!上百幅画卷,每一幅都画着她的样子。她要不是阿花,我怎么会画她?我怎么会知道她长什么样?”
  这疯狂的指控,让满殿哗然!
  上百副裕民夫人阮玲珑的画像?这听起来简直匪夷所思,却又透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偏执。
  程远山听到儿子这话,吓得魂飞魄散。
  他猛地跪倒在地,以头抢地,发出沉闷的响声。
  “陛下,陛下息怒!逆子已然疯魔,胡言乱语。裕民夫人乃有功之臣,岂是我家奴仆?那画像……那画像定是他臆想所致。阮玲珑是阮玲珑,阿花是阿花,绝非一人!”
  “臣认罪!所有罪责皆由臣一人承担。纵火焚庄、意图谋杀裕民夫人,皆是臣利令智昏,指使所为,与程家他人无关。求陛下开恩,饶恕程家无辜族人。”
  程远山深知,他必须立刻掐断这危险的指控,绝不能牵扯出阮玲珑那可能存在的、更加惊人的身世。否则,程家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不,她就是阿花!爹,你糊涂了!她就是那个贱奴!”程嘉禾还在嘶吼,却被御前侍卫死死按住。
  周衡昌看着殿下的闹剧,眼神冰冷如万载寒冰。
  程嘉禾的疯狂指控,在他听来不过是垂死挣扎的疯言疯语。
  而程远山此刻急于认罪、急于切割的态度,反而更显其心虚和卑劣。
  至于那些画像?周衡昌心中冷笑,一个疯子收藏臆想对象的画像,有何稀奇。这只能证明程嘉禾对阮玲珑的病态觊觎!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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