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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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凡多点心眼,也不至于被姜未拿来当枪使。
  “姜未请他来帮我收拾?”顾轻自顾自说了一句,继而抱着双臂,目光锁定在和隋韵洗菜的姜未身上,“他这么说你信吗?”
  程朗能信才怪,犹豫着问:“那他想干什么?”
  “驱动人去做一件事的无非权和钱,或者某种情感。”
  已知姜未压根不爱他,因为家庭原因被迫和他结婚,姜妈妈重病常年住院,受不得刺激。
  即使两人婚后关系冷淡,但在姜妈妈面前一向是如胶似漆,恩爱和谐。这是姜未方才亲口说出,希望他能去医院和姜妈妈解释,看起来不像是假的。
  又据说他的公司恰好被当年放弃姜未选择出国的竹马所在的投资公司看中,之前他不愿意放弃自己心血面临资金压力也不肯松口,却突然和方容吃了一顿饭就草率签了字。
  那份合同让他丢了公司所有股份,包括名下的不动产,即使如此,他也不该身无分文。
  造成他每天被噪音吵醒的,正是对姜未的情。
  他深爱姜未,情愿净身出户,将所有东西都留下,只为了姜未下半生衣食无忧。
  此说法来自余一成和程朗的口述,前者恨铁不成钢,说得咬牙切齿,后者只差往他脸上贴个大情种的标签。
  在公司被收购,一无所有之下,他只带着几个箱子搬到老式居民楼,喝了一晚上酒,一醒来便失忆了。
  两次和姜未的接触告诉他,他和姜未之间或许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往深了想,他失忆的时机过于恰当,由不得人揣测。
  还有脑子里神秘电流声,莫名其妙发作跟酷刑一样的头痛,如果不是感受到世界的真实,他几乎要怀疑脚下踩着的土地是假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钱他不缺,权?方容对他的特殊眼睛不瞎都看得出来。”程朗半张着嘴,顾虑到当事人,出口的话委婉了些:“难道……他真的担心你没人照顾,忘记带东西,所以当一次好人?”
  “你会在意一个你讨厌乃至厌恶的人行李带没带齐?”
  “不会。”程朗回答的斩钉截铁,面对讨厌的人他连一个眼神都不会给。
  “他今天找了我两次,看似理由合情合理,实际上牵强附会,完全不合逻辑。”多方拼凑的消息慢慢汇聚,顾轻想了半天都没想出自己身上还有什么值得姜未可图。
  “会不会他和方容早就旧情复燃,所以——”程朗试探性地问,自己过的太幸福,因此看到一无所有的前夫心怀愧疚?
  这个猜测在脑海停留了两秒就被他飞快否决。
  姜未和方容如何,顾轻不是很关心,只要不打扰到他的生活。他拍了拍程朗的肩,伸了个懒腰:“水来土掩,多想无益,先去吃饭。”
  吃饭的桌子已经摆好,江潮和唐诗忙得满头大汗,平日里光鲜亮丽的大明星洗菜的洗菜,切土豆的切土豆,接地气得不行。
  隋韵抱着一捆木材走过,嘴里嚼个不停,看到顾轻出来,眼睛一亮,“顾先生,莓果你们在哪里摘的?酸酸甜甜,太好吃了,等会我们再去弄点带走吧。”
  “就几棵树上有,能摘的都被我们摘回来了。”莓果是摘野草莓发现的惊喜,他和喻钦全部弄了回来。
  顾轻拧开水龙头,将被忽视的野草莓用水冲了冲,尝了一个,汁水饱满,就是个头大小,不够吃。
  隋韵放下木材,跑来蹭草莓,一边遗憾地拍大腿:“早知道我就跟你们一道了,我那路上除了鸭子嘎嘎叫,别的什么也没有。”
  “多亏喻钦眼尖。”顾轻尝了几个,鲜红的汁水顺着指尖滑落,就着水龙头冲了冲,正欲甩干,一条柔软的毛巾适时递至眼前。
  被夸奖的喻钦面上波澜不惊,但顾轻能从他眼底捕捉到一丝不易察觉的愉悦。他在心中暗笑,闷骚的男人。
  嘴上却慢悠悠地道谢,接过毛巾擦拭着手,正欲调侃喻钦几句,江潮那边远远传来一声:“开饭啦!”
  餐桌上,众人围坐,江潮与唐诗满头是汗,紧张地等待着大家的品尝,生怕这次尝试留下“高清版黑历史”。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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