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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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慎困了,不想吃饭,只想睡觉,被虞望温声哄着,便又迷迷糊糊地阖上双眼,埋在虞望怀里不动了。
  虞望对哄他吃饭这件事非常上心。刚回京那会儿,这人清瘦得好像仿佛一枝伶仃的竹,脸色也总是冷淡苍白的,一看就是没有好好吃饭,如今才两三个月过去,雪白的颊肉竟开始透着些柔润的红,胳膊手腕也没那么硌人了,小腹鼓了层薄薄的软肉,变化最明显的是大腿。文慎体质就是这样,只要稍微长点肉,大部分就都长到大腿上去了,不等有夹腿的动作,腿根的软肉就已经挤在一起,没有一丁点儿缝隙,大腿粗得虞望一只手完全抓不住,稍微揉扇几下便能泛起震颤不止的肉浪。
  怎么又打我?文慎睡眼惺忪地摸到他的手,很委屈地抿了抿唇,能别打我么?
  笨阿慎,哥哥这才不是打你,是疼你,知道么?虞望笑嘻嘻地,厚颜无恥道,来,既然醒了,就先把饭吃了再睡。
  我不餓
  不管餓不饿都要吃。虞望将勺子抵拢他柔软红润的唇瓣,略有些强迫意味地在他唇上用力磨了两下,文慎不情不愿,却还是听话张了嘴,慢吞吞地抿住勺子,含住温热的鱼羹,马上第二勺又喂了过来,文慎还没来得及拒绝,又被塞了满满一嘴。
  唔
  文慎想瞪他,却又犯困,没有力气,虞望见他脸颊鼓鼓的,特别想逗他,于是大掌輕轻掐住他的咽喉,虎口在他吞咽时故意卡着不让咽,文慎涨红了脸狠拍他的手背,但其实对虞望来说跟猫儿挥爪没有任何不同。
  文慎被逼急了,恨不得一口饭喷他脸上,可多年来在虞家和国子监受到的良好教养让他无论如何都做不出这种事
  这种事?
  他后知后觉地回想起自己在灵堂里溺尿的事,手里挣扎的动作渐渐止歇了。一瞬间他甚至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仿佛那温热的污潮还在自己身下不断地浸漫流淌,淅淅沥沥地注进虞望糙热的掌心。
  怎、怎么了?!
  虞望手上根本没使多大的劲儿,文慎要是用力的话可以直接扯开,没想到文慎只是在他手背拍两下,便咬紧牙颤抖着哭了出来。虞望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只能感觉到他真的浑身都在发颤,抖得不像话,靠在他肩上,抱着他的脖子闷闷地哭,像是委屈极了、伤心极了,不知在撒些什么癔症,看着实在可怜。
  虞望身上的帕子方才给擦文慎身子时弄湿了,又找不到文慎身上的帕子,一时情急只能用手接在文慎唇下,一边轻拍他脊背一边哄道:把嘴里的饭食吐出来再哭,等下容易呛到。快点,乖,阿慎最乖了,先吐出来。
  文慎才不吐呢,呛死都要咽下去,他今日已经够丢人的了,要是再往虞望手里吐饭食,且不说虞望往后会不会拿这些事笑话他,他自己先要怄死了。
  不、要。
  文慎哭着将那几口鱼羹咽了下去,虞望抬手给他擦了擦眼泪,文慎想起他方才接住自己热液的好像也是这只手,一下子哭得更凶了。
  虞望急得满头大汗:都是我不好,不该逗你玩儿,小祖宗,别哭了,哥哥给你赔罪,给你赔罪好不好?你看上藏宝阁里的什么,要多少拿多少,东南西北哪个市看上家里哪些铺面,赶明儿我就去把地契过给文家,不爱吃鱼羹的话咱不吃,不吃就行了,总之别哭了,小心哭坏了眼睛哎!慎儿!
  他干燥而粗糙的手略有些慌乱地安抚着文慎不住颤抖的身体,掌心触及之地,记忆中那般不堪屈辱的春潮似乎也慢慢变得干燥,变得模糊而朦胧。如此温柔而不失强势的爱抚,渐渐让文慎勉强稳住心神,終于能够启唇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以后你那样的时候、不许按我的肚子。
  虞望微怔,立刻明白过来他在为什么哭,他很想告诉文慎,这不是什么值得哭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值得羞耻的事情。他们是这世上最亲密无间的人啊,只是溺尿而已,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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