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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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疤茧。
  刻意蚀去。
  穿云箭。
  虞望的眼皮不受控制地跳了跳,这几样东西联系在一起实在不是什么好事:我待会儿问问他。
  你疯了吗?你觉得他会如实告诉你?沈白鸥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现在该让你的暗卫去调查他,把所有事查清楚,别再让他把你耍得团团转了!
  虞望侧目沉思时,月光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淌出深浅不一的痕印,一双乌黑的眼瞳一边漆亮,一边极深。
  是啊,自我回京后,阿慎变得很不乖,谎话一个接一个,确实叫人头疼。虞望略微沉目,缓缓呼出一口气,像是无奈,又像是不设底线的宠溺,可是有什么办法,我答应过他,不会用暗卫去对付他。
  是他利用你、欺骗你在先!你还在惦记那什么狗屁诺言!
  他没有利用我,这件事上,他也没有欺骗我。虞望皱眉纠正他,是我没注意,从来没问过他,要是真照你说的那样,他一定是有什么苦衷。
  沈白鸥沉默了,沉默了很久,才扯出一个讽刺的微笑:文道衡知道你这么爱他吗?
  虞望也沉默了会儿,靠在窗边,望向月牙潭旁久无人坐的、废弃的秋千,秋千旁枝繁叶茂的青梅树。他又一年错过了青梅的花期,刚回来时,淡红色的青梅花刚落了蕊,院子里杂草丛生,书房里积满了灰。
  不。月光照拂下,夜风传来低哑的回应,他不知道。
  
  虞望和沈白鸥离席太久了,文慎本来还强撑着想等虞望回来,后来实在難受,借病先回卧房。文斯贤要陪他,他也只是让文斯贤送到了卧房门口。
  兄长,回罢。我休息一会儿便好。他身上纱质的外裳有些单薄,长发拂在面颊,脸却是火烧过一般地红,说话也没什么精神。
  文斯贤看他这样,有些心疼:你喝不得酒,为何要跟沈白鸥置气?
  我没跟谁置气。文慎有些懨懨,我累了,有什么话明日再说罢。
  文斯贤沉沉地盯着他看,却不得不承认,其实他已经快回忆不起当年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团子长什么样了。他们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却因为虞望横插一脚,以致手足分离。这些时日,他看着文慎对虞望无意识的依赖和小脾气,深知那些东西原本都是属于他的,虞望这个畜生,强占了别人的东西,还不知道珍惜。
  跟哥哥去南厢睡吧,让哥哥照顾你。文斯贤第一次在文慎面前自称哥哥,内心深处竟有些難为情,但面上不显,这里太危险了,他不知道会趁你喝醉对你做出什么恶心的事。
  
  文慎眯起眼睛,深深地打量着他。
  被亲弟弟这样露骨地审视,实在不是一件正常的、好受的事情,文斯贤不自觉地将背挺直了些,清了清嗓子,又问了句:好吗?
  你不是哥哥。
  文斯贤:?
  文慎转身,打开门,走进去后又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文斯贤站在原地,呆站良久,呆若木鸡。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呢???
  哟,大哥,怎么在这儿面壁思过?阿慎在里面么?虞望回到宴席上,没见文慎的身影,又匆匆赶过来,一走近就看见文斯贤一副万念俱灰的死样,出于虚伪的郎舅关系还是随口关心了一句。没等文斯贤回答,便推门走了进去,順手砰地关上了门,順便落了锁。
  文斯贤: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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