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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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楼,拐弯处看见莫名其妙消失的江既皑。
  他坐在最上面的台阶上,一条腿弯曲,胳膊随意搭在上面,另一条腿直跨好几阶台阶,被牛仔裤包裹,是一双赏心悦目的腿。
  他穿着黑背心,灯光散落在他裸露的皮肤上,柔柔地包裹他,让他看上去像是动物园里温驯的野兽。他手里正有节奏地转着一把弹弓,秋月白走近了才看见,台阶上还放着几颗有棱角的石头,以及一块碎玻璃。
  秋月白笑起来,走到他面前,弯下腰摸摸他尖刺般的短发茬:“原来是你啊,耍帅啊。”
  江既皑朝后仰去,用双手以一种放松但带有攻击性的姿势撑起身体。他抬起头,眉毛刻意一挑,痞味儿和劲儿就出来了:“厉害吧?”
  秋月白的喉咙滚了滚,看着他,眼睛挪不开。事实上他简直呆住了,随后不得不用手扶住楼梯扶手。
  “厉害。”秋月白笑起来,朝下指了指,“我都充血了。”
  江既皑平视他的身体,眨了眨眼,用很慢且充满蛊惑的语气说:“你神经病是不是。”
  分镜头中,或者另一个时空中的江既皑,用那样冷淡残忍的口吻说——你神经病是不是。
  这个此刻属于他的江既皑,竭力用每一个器官勾引他,用爱他的语气调侃道——你神经病是不是。
  这是当初江既皑同他说的第一句话。
  秋月白几乎是立刻就冲上去吻他。江既皑在他靠过去的前一秒伸出手接住他,然后比他更用力地吻回去。
  这是一个并不舒服的姿势,秋月白需要弯腰,江既皑必须仰直身体,可他们依旧难舍难分,喘息和湿润的拉扯直达脑神经。
  很久之后,秋月白拉着他的衣领,额头抵着他的额头,依旧剧烈地呼吸:“几点上班来着?”
  江既皑舔舔嘴唇,那里亮晶晶的:“十点,老板让我补时间。”
  秋月白咬上他的脖颈,话语含糊不清:“够了。”
  弹弓被遗忘在台阶上,玻璃和石头被凌乱的脚步打散。有那么一颗顺着力道滚下去,发出清脆的声音,哒哒哒哒,一直滚到楼梯转弯的墙角处,最后停在那里。
  十点零六,江既皑匆匆打开门。玫瑰粉色的背心和浅蓝色牛仔裤,脖子上挂着一条粗银链子,中间嵌着一只缺翅膀的蓝蝴蝶,右边延伸出一根细链子,只坠了一颗珍珠——这是刚才包养他的金主对他卖力表现的褒扬。
  他没有照镜子,不知道自己今夜涩情又漂亮。以至于去敲宋啸门的时候,秋月白不顾他的意愿也跟了出来。
  “我真不跟别人好,你回去睡觉啊。”他再次强调自己的真情。
  秋月白靠在墙上,小幅度揉着肚子,他的额发由于洗完澡后时间紧迫,只吹了半干,此刻还有些湿润:“我必须去。”
  宋啸正巧打开门,啧了一声,对江既皑说:“你演花蝴蝶啊?”
  江既皑低头看了看自己,不明所以,他弹了一下自己背心:“这是新买的。”
  和秋月白一起买的,只要三十六块呢。
  宋啸眯了眯眼,盯了江既皑几秒,突然上手把他的领子往下扯了几厘米,赫然是几个新鲜出炉的红痕。江既皑本身就挺白的,真是非常显眼。
  宋啸的嘴角抽了抽:“你们好兴致啊。”
  秋月白慢慢挪过来,一看就有些虚弱:“啸啸,你误会了,我们刚才去跑步了,是蚊子咬的。”
  宋啸心情不好,本来就不想说话,现在更不会说我都听见你俩床板散架之前的协奏曲了。
  他还记得秋月白的床,真是好大一张啊。
  秋月白推开江既皑,温柔地拉过宋啸:“走,我们请你喝酒。”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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