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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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小实习生立马接话:“钟哥说找人去了,待会儿就来,现在应该已经在路上了。”
  “都什么节骨眼了。”段裴景头疼,招呼他,“去问问,第四名‘被审判的异变者’的亲属联系上没,尽快安排口供……”
  他话音一顿,忽然扭头:“你说他找人,找谁?”
  实习生没懂,如实说:“不太清楚,说是与案情有关。”
  “……艹。”段裴景阴沉着脸,把电话拨通,吩咐道,“江馁,谭殊呢?”
  “还没看到。”江馁那边的声音被风吹乱,不太能够听清,“但是白弘说机场有登入信息,我们现在正在往边去。”
  “就他一个?”
  江馁说“是。”
  段裴景深吸一口气,说:“把电话给白弘。”
  江馁道声“好”,旋即把手机递给了白弘,没过多久,白弘的声音从那边响起:“喂?段哥,怎么了?”
  “能怎么了?”段裴景气吞山河,声如洪钟,怒吼道,“你他妈的被耍了!带我媳妇去找钟栩!我现在出发!”
  段裴景先是拨通了钟家的电话,但也没抱太大的希望。
  钟家的私人电话他没有,临时找他爸妈弄也来不及,只能两面操作,死马当活马医,先往工作手机号码上试试。
  却没想到,甚至用不到第二通,没多久,电话居然被人接通了。
  “你好,哪位?”威严的男声在车内响起,段裴景几乎是瞬间就捏紧了方向盘,沉声说,
  “钟叔叔,我是裴景。”
  雨还在下,分明应该是艳阳当头的好时段,如今已经被大团的云雾遮住了光,只能从窗户罅隙里照射进些许昏暗的光影。
  宽阔的大厅里空无一人,他立在白色冰冷的地砖中心,晃眼惨白的镁光灯应声响起,所有角落里的黑影都无所遁形。
  谭殊望着不远处,目光像是凝在了上面。
  ——那是一抹血迹,浓郁到有些发黑,从一扇禁闭的房门下渗透出来,如果这是一个人的出血量,那么这人必死无疑。
  “啪——”一声,头顶的大屏忽然亮起,谭殊下意识抬首望去,只一眼,却把他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小书,好久不见。”
  那是一张与他有七分相似的脸,一张英俊的脸。
  偏偏下巴处有一处疤,面积不大,有些像烫伤,偏偏又横着一道刀痕。
  年岁会轻易改变一个人的脾性、面容,唯独这样的陈年旧伤,像块烧红的烙铁,将他心口的皮肉烫得面目全非。
  往事滚滚而来,好的、坏的,期盼记起的,不愿忘怀的,通通卷土重来。
  谭殊只觉心口空荡荡的,既无愤怒,也无欣喜,却也不能称之为平静。他的那些埋葬多年的记忆像冰层下滚滚燃烧滚烫的岩浆,只需要一个契机,随时随地会喷薄而出。
  而沈谌,就是那个契机。
  谭殊扯了扯嘴角,不问废话,也不愿意问,只是静静地把手里的信封拿出来,搁放在地上。
  “生气了?”沈谌对弟弟格外耐心,语气都跟着放缓,“哥哥是有苦衷的,你愿意听我解释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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