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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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平延又直了身,安静地看了他半分钟,嗯了一声,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卧房。
  *
  到了晚上,依旧是没有情绪的、仅做治疗和安抚的拥抱,蒋平延仍然习惯地把手钻进祝安津的衣服里,捏他平软的肚子。
  就像无法制止蒋平延的手癖,祝安津无法制止自己的身体起反应,后来他的腹部变成了某种奇妙的开关,类似于控制电闸的升降装置,蒋平延一捏,电闸便缓缓升起,车间机械开始运作,发出特有的噪声。
  祝安津非常困扰,他原本以为习惯了就好,却发现自己的脸和耳根只会越来越烫,长时间过后,他开始不敢直视蒋平延的眼睛,在人的呼吸落在皮肤上时止不住/颤/栗。
  他意识到了自己的不正常,蒋平延拿他当狗,他却对蒋平延起了异心。
  第无数次拒绝蒋平延的捏肉行为失败后,这一次在蒋平延刚把手伸进祝安津的衣服里时,祝安津就猛地从蒋平延的怀里挣脱了出来。
  马上就要到春天了,庭院里的草地已经开始冒绿,空气也没有凛冬时的严寒,祝安津觉得现在已经算得上是一个好时机,哪怕被蒋平延赶回祝家,也不至于冻死。
  他一骨碌从床上站了起来,受力点小了,床垫凹陷下去,他晃了晃,站稳了,俯视着蒋平延:“我们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
  蒋平延抬头,空掉的手垂在身边,动了动:“怎么了?”
  祝安津抿唇,眼神闪了下:“我不喜欢。”
  “你不喜欢?”
  蒋平延挑了下眉,目光往他的睡裤上扫:“我没看出来你哪里不喜欢。”
  祝安津庆幸自己在蒋平延刚动手的时候就脱身了,否则现在将会更加无法辩驳。
  他跳下床,去踩自己的拖鞋,因为有些局促而不得不做一些动作来调动自己无处安放的手脚:“你是祝憬的订婚对象,我们做这种事情不合适。”
  “又不合适了?”
  蒋平延往前倾了身体,伸长了手,再一次把他的手腕握住:“我说过了,订婚宴已经取消了。”
  祝安津站着没动,这次把话说明白了:“我也说过了,总要再定的。”
  蒋平延直接顺着俯身向前的姿势趴在了床上,向祝安津站着的那一侧翻了点身体,头枕着手,弯曲了腰背和双腿,懒散地抬眸看祝安津,又用指腹蹭了蹭祝安津光滑的手腕内侧。
  祝安津很瘦,掌根向下的两根筋明显,像骨头一样凸起,蒋平延的拇指顺着中间的凹陷缓慢摩擦:“我那天雇了一个中年女人,把何安从疗养院接走了。”
  “很顺利,大概是那个女人长得憨态亲和,即使完全陌生,何安也没有任何防备。我把她安排到了一个我非常信任的叔叔的疗养院,找了两名看护,但还没有一个小时她就不见了,我当时正在会客厅和那个叔叔办手续,聊了会儿,回来就看见床空了。”
  “窗户大敞开,院子里冒了芽的树枝缓慢地晃动,一切都平静到了极致,但我当时甚至没有勇气走到窗边,才知道原先蒋国明给她安排的那个房间为什么会完全封闭。”
  “...”祝安津垂着眸,没有说话。
  “我以为她跳下去了,后来又想,她的下半身都动不了了,怎么可能爬到那么高的窗台上。”
  蒋平延的嘴角勾了一点,眼睛里渗出来一点回暖的迹象:“结果是那两个护工自作主张找来了轮椅,推着何安去了院子里,我站在窗口看见了她,她脸上仍然没什么表情,消瘦,病态,苍白,但就是不一样了。”
  “你知道吗,祝安津,我第一次觉得一切都在向好发展。”
  房间里没有风,没有光,没有泡泡,没有任何可以制造氛围的东西,祝安津却觉得在那一刻,蒋平延的注视是混乱后的秩序,是第一朵花开。
  有什么东西在生长,无声,寂静,却又昼夜不停。
  祝安津先移开了眼睛:“...蒋平延,你不要转移话题。”
  “上一次就是这样,你就是不敢继续否定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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