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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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甘情愿又为什么要分开?”
  蒋平延看着他,眼睛像一口井,看不出是干枯的还是半满了水,只是一望无际的黑,映着一点没什么轮廓和色泽的光。
  “...”
  祝安津也长久而沉默地与人对视,仿佛要跌落那口井:“因为只有我。”
  房间安静的仿佛能听见空气流动的声音,祝安津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要说出这句话,也不知道究竟是说给谁,说给四年前一厢情愿的自己,还是说给现在仍然不敢提及过去的自己。
  蒋平延的睫毛往下垂了点,像是乌云遮蔽,眸色变得更加晦暗:“我的腿没有断,你是不是会留下来?”
  说来说去还是这个问题,从那天晚上在酒吧听见蒋平延和祝憬的“游戏”之后,蒋平延的所有都与他无关了。
  祝安津不再与人僵持,他收了还要夹菜的手,把碗底最后的米饭吃完,站起来了,收拾碗筷往厨房走:“我已经回答过你两遍了。”
  流水声哗啦啦地响起来,水在洗碗池里越涨越高,盖住了所有的声响,连蒋平延把碗筷拿进来,他也没有听见,直到人的手伸向他的后腰,将他随意挂上的围裙系上,像系过很多遍一样熟练。
  “明天带束花回来吧,家里有点空。”
  祝安津没有躲,短短的几天时间,他好像已经习惯了蒋平延的悄无声息:“我不想打理。”
  “我来换水,凋谢了枯萎了我来扔,你每天从店里捡点剩下的回来就行。”
  “蒋总,你的公司也要倒闭了吗?”
  祝安津回了点身体,皱眉看向蒋平延,他不觉得蒋平延是闲到能养花的身份,爱花、愿意打点花的性格,也不觉得他应该带花回现在这个共同居住的房子。
  “家里有点空。”
  蒋平延还是重复,目光却是落在了他的脖子上。
  平时在外穿着高领御寒,在家才会换上低领的衣服,他的锁骨凹陷的地方,和嘴角一样有一颗小痣,颜色浅一点。
  他总觉得这是蒋平延的手笔,因为蒋平延很喜欢碾压这个地方,直到将它磨褪了色。
  “你的脖子有点空。”
  他想起来蒋平延在第一年冬天结束,临走的前几天和他说过的话,那一年蒋平延送给了他第一份礼物,是一条狗链。
  第22章 Past22你对谁都不拒绝?
  从祝安津穿上兔子服装的那个夜晚起,游戏就已经开始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假象,除了他成为蒋平延的狗。
  跟蒋平延回家的那天,那场雪下了一整个晚上,到第二天早上还在肆意地飞扬,街道被清晨的扫雪车清理干净了,两旁路沿白茫茫的一片,堆积起一指还要深的雪。
  蒋平延将祝安津送回了祝宅,车辆才刚停稳在前院门口,祝宅的大门就打开半扇,祝姝明悠然地出现在门内,面上带着端庄的笑,俨然没了昨晚面对他时的冷漠刻薄。
  “你在车上等我。”
  蒋平延给他落下一句话就下了车,径直往祝姝明的方向走,过了会儿,不知道两人谈了什么,蒋平延又走回来,抬手敲了他的这一面车窗。
  祝安津把车窗摇下来,寒风混着雪一起涌进温暖的车厢,蒋平延的一只手压在了窗框上,修长的指节冻红了点:“你要下车,还是跟我回去?”
  人的睫毛沾着雪,低垂着,看起来是湿润的,祝安津觉得自己根本还没有来得及思考,话就已经脱口而出:“可以跟你回去吗?”
  他不知道昨天晚上没有受到的冻,祝姝明会不会让他今晚补上,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更多的惩罚在后面等着他,跟蒋平延回去,无疑是现下最好的选择,但今天蒋平延既然是把他送回来的,又怎么会带他走?
  蒋平延的面色冷淡,照例没有给他一个非常准确的答复,而只是模棱两可:“可以争取。”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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