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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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茸定了定神,在拥缚礼错愕的神色中,将那只手拂开了。
  “不了,”她抬起头,不再看拥缚礼的掌心,“我会派人来盯着你用膳吃药,倘若你不愿好好养病……”
  拥缚礼看着自己空空荡荡的掌心,如待临审判般,等着单茸的后半句话。
  可单茸没有给他过多期盼的机会,她没有回头,只是留给拥缚礼一道冷冽的背影,随后道:“罢了,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人,想来也是无用。”
  说罢,单茸也不给拥缚礼反应的机会,便匆匆离开了他的院落。
  不能再待下去了。
  单茸想。
  今日这一遭很不对劲。
  她对拥缚礼向来是疏离冷淡的,就是为了防止原主那颗被他蛊惑的心还要作怪,每每见了拥缚礼,都恨不得在脑海中循环播放原主的下场,好提醒自己,心疼男人会倒八辈子霉。
  然而自己饶是这样自省,也不免为偶然一刹的情绪左右,做出许多意料之外的事来。
  譬如今日,这样放心大胆地和拥缚礼单独用晚膳,甚至由着他攀扯自己的衣袖……
  单茸走在回房的甬道上,深呼吸了好几次,终于将一颗活蹦乱跳的心按回了胸腔中。
  他不是我的故人。
  我也不是那个会为他倾倒的单茸。
  还不待单茸回到自己的屋内,路上便见着下人在单逢时书房外来来回回走动,房内灯火未歇,想来是单逢时有客到访。
  书房门虚掩着,外头也没有伺候的下人,单茸看得心惊胆战,心说这要是被别人听去了,可不得上书参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的。
  她思忖了半晌,还是决定一边暗示自己是为了大局着想,一边悄悄向那道门缝靠了靠,试图听个三言两语的。
  门内先传来的那道声音,单茸并不大熟悉,她听了半晌,才想起来这是沈筝父亲,镇国大将军沈褚的声音。
  今日下午在医馆门口,他还训斥了沈筝好一阵呢。
  “今日之事,沈筝虽然有错,但也不见得是坏事。”
  沈褚叹了口气:“多少是试探出了拥缚礼的心性,你如今养虎为患,即便他叫你一声义父,可终究也不是单家人,再怎么用心栽培,也不过是废棋一步。”
  单逢时摆了摆手,“陛下已查清拥家之事,过往云烟罢了,如今他家中也只剩他一人,稚子何辜啊。”
  沈褚冷哼一声,丝毫不赞同单逢时的妇人之仁:“你也知道稚子何辜,倘若他来日知道真相,想报复你我,又有谁来问筝儿与茸儿何辜?”
  “这些时日我与他相处,虽不似亲生父子般亲密,但到底也摸清了几分此人本性,断不似你说的那般不堪。”单逢时沉声道。
  单茸在窗外听得心里着急。
  这世上绝没有不透风的墙,且不说现在的拥缚礼从始至终都是在演,即便他什么也不知道,谁又能保证他一辈子不去查自己的身世,查完后还可以全然不恨将他推入现如今境地的沈褚和单逢时?
  比起稚子何辜,现在的拥缚礼更像是后患无穷啊。
  单茸在心里默默吐槽道。
  沈褚见单逢时始终不愿放下除拥缚礼而后快之心,也不欲在此刻和他争一时长短,现下人还在二人眼皮子底下,也翻不起什么浪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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