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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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让季维安也挑不出错来,先是说单茸身体不好,又是卖惨没念过书,季维安听在耳朵里,也难免收敛了几分方才心头的怒火。
  拥缚礼将手也伸出来,拿过了单茸手中的戒尺,随后摊着一双白皙的手,恭恭敬敬地将戒尺奉上。
  只是这一伸手,又叫单茸看见了他掌心那颗熟悉的红痣。
  她皱了皱眉,心中烦躁感尤甚,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了,当即便压着拥缚礼的手腕,将他的手扯了下去,态度尖锐道:“谁要你替我受罚了?我自己可以,不劳费心。”
  季维安看着又冲自己伸出来的、少女白皙的手,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他轻咳两声,摆摆手道:“也算不得什么大错,既然单小姐身体不适,那便明日再授课吧。”
  拥缚礼见季维安没有要罚的意思了,当即直起身,又道:“先生且慢。先生往日任教于裕文堂,所教授学子皆为万中挑一,自然是不曾见过顽劣之徒。只是施教于人,从来是有教无类,先生读圣贤书,必不是吹毛求疵之人。如今先生在府上教学,定然是义父十分看重,想来也不会将今日之事放在心上。”
  季维安叹了口气,眼中对拥缚礼所说的话有了几分认可,也不免在心下感慨,这样知书达理的孩子,怎么不是他所要教的学生。
  他将原本已经抱起的书卷又放在了书案上,无奈道:“罢了,那便把今日的课讲完吧。”
  单茸连忙将手里的戒尺也放回了案上,端端正正地坐在自己的席前,认真听起课来。
  ……听不进去一点。
  他凭什么说我是顽劣之徒!难道他是什么好人吗!
  季维安刚开始讲课的时候,单茸还能跟上一点,只是拥缚礼的声音一直和季维安的声音一同响着,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话。
  她实在是气不过,老先生讲的课听一半丢一半,等下了学,脑子里又只剩下几个之乎者也了。
  待到用过晚膳之后,单茸陪着单逢时在书房聊了一阵。府中发生的大小事宜,单逢时了如指掌,单茸下午险些将季维安气走这件事,自然也逃不过单逢时的耳朵。
  但他素来有对女儿宠溺太过的传闻,即便是听闻了这样在别家眼里大逆不道的事,也只会拍着单茸的肩,满目慈爱道:“不愧是我单逢时的女儿,有气性!念不下去便不念了,官场上的功夫,也要不了你一个孩子来做。”
  他说得满不在乎,可单茸听得汗颜,她哪里敢真的将先生气走了?
  读不进书归读不进书,裕文堂她还是很向往的,要是先生不教了,单茸根本想不到她能踏进学堂门槛的第二条路。
  只是单逢时的态度,总是让她心中一暖的。
  这位在朝,甚至在未来史书上的名声都不太好的奸相,能够掏心掏肺对待的人,也唯有单茸这个亲生女儿了。
  单茸不好意思辜负单逢时的关心,嘴上说着:“爹爹不许取笑我了,自明日起,我定然好好念书,在裕文堂给爹爹争口气。”
  单逢时听得哈哈大笑,又嘱托了她几句不要过分劳累,这才说还有公务要处理,让单茸早些回房休息。
  离开书房,单茸一时间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
  长廊下,月光如旧,她抬眼看向园中,里头只有几个洒扫的下人在做活。
  许是下午在课堂上睡饱了,此时的单茸半分困意也没有,寂无峰这几日奉密令外出办事,也不大来单府,偌大个家里,竟又变得空空荡荡了起来。
  她理了理裙角,也不顾春华在一旁不赞同的眼神,径直坐在了廊下。
  这个时节的风早已不刺骨,即便入了夜,也只能堪堪称得上凉爽罢了。
  单茸裹紧了身上的披肩,长长叹了口气。
  单茸:[照这样下去,我的考核估计很玄了,你有什么头绪吗亲爱的系统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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