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1 / 4)
他立刻道:“向东还有一条官道,只不过确实要费上半日功夫,虽然也是傍山而行,可比起西行的山间野路,想来还是要好走一些的。”
单茸这才满意,冲着单逢时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就知道爹爹舍不得女儿受苦!”
说完,她视线的余光看向拥缚礼,对方止雅的笑轻了几分,眸中几不可查地一凛。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最不济也不过是拥缚礼为了万无一失,两条路上都安排了些见不得人的陷阱。
可东边毕竟是官道,想来平常走的人也不少,即便真出了什么事,周围的人也会立刻前去报官的。
在地方官手下出了谋害朝廷命官的事,任谁都不好交代。
更何况,出门之前,单茸专门给李书景交代过自己的去向。
她在掌中摸索着李书景给她的骨哨,倘若真的遇到危险,那这枚骨哨,就是自己保命的最后杀招。
为了宝贝女儿出行的舒心程度,单逢时下令,还是走了东面的官道。通途开阔,马跑起来也自如些,脚程倒是比先前走山路时快上不少。
单茸的手缩在衣袍袖子里,掌心紧紧握着骨哨,生怕遇见了危险来不及吹。
说起来,李书景虽然答应了做她暗卫,护她周全,可白天黑夜都不曾在她面前出现过,实在有放鸽子之嫌。
她莫名有些害怕,心中暗自不安地想,万一这骨哨吹了,李书景没出现,或是没来得及出现怎么办?
要不吹一下?
……不行,万一吹多了李书景不来了怎么办,现代社会可是有狼来了这种寓言故事的……但李书景真的在吗?
单茸在心底疯狂纠结着,一枚骨哨几乎要摩挲得抛了光。
至于沈清砚,和李书景本质上是一种人,身有所长,乐善好施,凡有能助,从不吝啬。
只是二人一生因缘际会截然相反,李书景如果不是因为世道搓磨,也不会投身于拥缚礼麾下,做他从前最不齿于做的事。
想到拥缚礼,单茸的目光悄悄看向了对面的少年,对方眼型细长,无双公子的模样。
可他眉宇间却透着几分阴郁,偏偏双眸清亮,看过来时总是带着几分如沐春风的温润。
……等等他什么时候看过来的?!
20
第20章
单茸连忙若无其事地把视线挪开,眼观鼻鼻观心,假装刚才偷看的人不是自己。
说句实话,哪怕在她的认知里,拥缚礼之后会杀穿单家全族,可看见现在在她面前的这个少年依旧是意气风发的模样,也难免会侧目。
这张脸,长得实在太好看了……
不行不行,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自己好歹是受了佛祖多年教诲的知识分鱼,不能沉迷美色!
单茸猛地扭转身子,将自己对准了窗外的景色,一心接受天地精华,将美色害人的自我规劝铭记于心。
对面的少年不动声色地看着,嘴角悄悄扬起了一道耐人寻味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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