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1 / 3)
“即便父皇仁慈免他一死,也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北疆他不可能回去,朝中亦容不下他的狼子野心。”
李承泰猜测:“父皇极可能将其幽闭皇陵,永世不得出。”
这话先令晏启正松了口气,可才展开的眉头忽然再度收紧:“殿下既能猜到,辽王恐怕亦能料到,他不会单枪匹马入宫,坐以待毙。”
“是啊……”李承泰语气中亦带掺杂忧虑,“他若入宫,必备有后手……”
“亲卫营三班今日已全部待命,宫内禁军业已加强巡防。”
“好。”
李承泰有所宽心。再细细将眼下情形捋过一遍,且易地而处,的确不认为李佑煦还有翻身之机。他松下一口气,那便看看未带兵马入城的他如何金蝉脱壳……
辽王府正门外停着马车,宫人垂首静候。
李佑煦匆匆整齐衣冠,快步穿过前厅,直往大门而去。何应庆在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听候王爷的交代。
圣上急召王爷入宫,比他们预料的时间早了两个时辰。方才在内堂还在同方大人共同商议后续行事计划,没想到被宫里来的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王爷自是临危不乱,让方大人按兵不动,回去静等消息。尔后带着他,便走便行吩咐,直至来到大门口。
“交代你的都记清楚了?”
“清楚了。”
李佑煦仰头望了望天,似感慨而发出声:“终于来了……”
说罢,迈出门槛,何应庆在后拱手:“王爷万事小心。”
马车沿着石板路疾行向前,穿过三条大街,来到宫门前。李佑煦下得马车,一路畅行无阻,直通帝王寝宫。
“四王爷吉祥。”在门口恭迎他入内的,自是景仁帝身边的徐公公。
“陛下昨夜未睡安稳,本就不大妥当。早前太子殿下来时,又生了顿大气,这会儿还未缓过来。还望王爷以龙体为重,莫要再惹陛下动怒。”
李佑煦句句听进耳里,不无不从:“多谢公公提点,本王有数了。”
说话间,徐公公已将人带至殿内书房,他口中抱恙的圣上此时端坐在玉案之后。
景仁帝其实已坐那儿好些时候,毕竟他哪睡得着?喝了参茶躺过一炷香功夫便起了身,尔后一直坐在此处,逐字逐句反复阅那奏折。
早前的满腔怒火,化为烧过后的焦炭,慢慢炙烤他的五脏六腑。
此时见到这个昨夜还在讨好他、对其寄予厚望的“好儿子”,那些个白纸黑字简直就是对他莫大的嘲讽!
“儿臣参见父皇。”李佑煦入了书房上前跪拜,“不知父皇宣儿臣前来,所谓何事?”
所谓何事?景仁帝冷笑。
“太子参你图谋不轨,参你弑兄夺储,你可知为何?”
跪地俯首之人蓦地抬起头,震惊出声:“儿臣不知!儿臣冤枉!”
他双目圆睁,又惊又怒,彷佛真如他口中所说那般受了冤枉。
“难道北疆柳氏兄弟不是被你所杀?北疆县令不是被你灭口?”景仁帝在他企图开口狡辩之际打断他。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