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3 / 4)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傅润根本没办法招架,又惊又怒,手刚摸到放在枕头下的匕首的边缘——
  是彗之。
  在后宫的屋檐上、在长天河、在保康县……
  在每一次彗之靠近他、保护他的时候,他都知道是彗之。
  不为什么,他便知道是。
  何况他们今年四月以来做那种事好几回了,彗之的偏好,他也……
  咳,大概清楚的。
  傅润被亲得晕晕乎乎的,思绪啪地中断,忍着臊意任凭赵彗之吻他的耳垂和脖颈,心砰砰跳。
  “你是——轻、轻点——你敢咬我呜!”
  要求的结果是傅润的双手被按过头顶、用梅花络子绑起来,越挣扎越紧,渐渐勒出两道红痕。
  他并不清楚自己这两个月里做了什么让赵彗之吃醋不满的事,心里还觉得很好笑,又为某人平安无事而高兴,竟难得主动地回应,甚至面红耳赤地问赵彗之能不能让他坐起来。
  处理政事、应对李党所积攒的疲惫和烦躁统统抛诸脑后。
  彗之活着,很康健地活着,找机会回来看他了。
  这便足够使他舒展眉头,飘飘然忘乎所以。
  美人的忍让、顺从、动情和爱怜对嫉妒到难以控制力道的少年来说是一剂毒药。
  难道什么人都可以碰他?
  他还想被谁碰?
  赵彗之扯下一片金红色绣龙凤的纱幔,慢条斯理地缚住傅润的眼睛,落下最后一个温柔的吻。
  如果傅润知道当时的赵彗之已经耐心全无、只想侵略他的魂魄,一定不会为了面子强忍着保持沉默。
  但坏就坏在……
  他不知道。
  与他们两有关的事,他总是在应该知道、理当明白的时候莫名地失去对事件的把控权。
  一如四年前与分明是男子的彗之合卺成婚。
  等他被翻来覆去这样那样,从湿漉漉的眼睫到泛红的指尖全染上了对方的占有欲,于是想求饶的时候……
  他已经噎得说不出半句话。
  窗外冰凌哗啦啦碎了一地。
  屋檐上融化的雪水沿琉璃瓦滴落,玻璃灯里的烛火忽明忽暗燃烧直至天明。
  傅润缩在铺开的狐裘上,听见赵彗之对他说了一句过分下流的话,脸颊绯红,低声唤他:
  “彗之。”
  “……谁是彗之?陛下知道我是谁么,嗯?” ↑返回顶部↑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