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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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鹭在比赛提供的草稿纸上凭记忆画出了简单的拆分设计图,按他们说好的分工,分别给了自己、贵舜和唐兰山。
  他抓着设计图,走到杨陶身边:“陶陶,你还好吗?”
  杨陶努力摇头又点头:“没事,挺好的。”
  “你是不是有点太紧张了?”胡鹭找来纸巾,替杨陶擦去额头上一层虚汗,担忧地问,“你昨晚睡觉踢被子,会不会是吹空调着凉了?头疼吗?”
  “没事。”杨陶坚定地说,“我就是一比赛就紧张,以前也这样。”
  “不舒服就喊我。”胡鹭轻轻用额头撞了下杨陶的额头。
  杨陶扬起笑容,不愿让胡鹭担忧,虽然心头始终萦绕着不好的感觉,但没有说出口,只是更加努力地背着润色过无数遍的稿子。
  一轮赛的作品展示和评委打分环节中,主讲人需要阐述创意理念,并且接受评委的随机提问。回答的好不好,也是评分的重要参考标准之一。
  难怪莲姨说现在的世糖赛喜欢搞抽象性的主题,实在是太好做文章了。创意这种东西,能说会道的人可以把垃圾说成艺术,嘴笨的人就算是艺术家也得去扫垃圾。
  杨陶心里没底,蹲在制作台下,躲着移动镜头组织自己的语言,力求创意阐述时一个字都不说错。对于广告学学生来说,摄像机是他们无比熟悉的东西,黑又圆的镜头不该让他如此紧张。以往参加各种比赛,大型的也不少,但没有一次像这样让他难受。
  肺里像是被堵上了棉花,每一次呼吸新鲜的空气都没法顺顺利利抵达肺部,在半路就被拦了大半。
  杨陶轻拍着自己的胸膛,小声地安慰自己:“没事的,别紧张。”
  他抬起头悄悄打探百香果队的进度,发现他们已经开始拉糖了。那巨大一坨糖稀慢慢固化,金牛夸张的手臂肌肉膨胀开来,沉重的糖在他双臂之间不停拉动,光泽愈发明显,像是液体的金属。
  百香果队不知道要做什么,现在比赛刚开始,想看也看不明白,等赛程过半,各个队伍的作品大体成型,那时才是赛事直播的高潮。
  杨陶猛地甩甩头,把脑海里的杂念甩出去。
  他默念:两耳不闻窗外事,不闻、不闻……
  扭头看向自己的队伍,大家都专心致志投入创作。原材料倒入锅中,不断加热、搅拌,等待融化,再滴入色素。
  他们的作品‘藤缠树’,主体是一颗巨型的枯柳,枝条干瘪,毫无绿意。而茂盛的藤蔓缠绕柳树的枝干,竟然也如同柳树的枝叶那般,伪装得恰恰好好。
  为了让糖塑能够体现藤缠树的压抑之感,在设计之初,胡鹭提议将枯柳的主体用吹糖的形式做成,空心的树干配合顶部被藤蔓压塌的枝叶,上下对比,更能凸显他们想传达的意思。
  作为创意的发起人,胡鹭自然而然地承担了这部分的工作,但他接触糖艺时间不久,练习最多的也不是吹糖。等唐兰山将一整坨控温完好的糖团递给胡鹭,还没开始吹,胡鹭就已经觉得有些缺氧了。
  深吸两口气,胡鹭含住刚拉出来的糖管,猛吹一大口。
  糖团纹丝不动,连个气泡都没有鼓起。
  蓄力、准备,再来一大口气。
  依旧毫无动静。
  第71章 藤缠树(2)
  胡鹭擦了擦嘴,视线四下寻觅,焦急地蹲在制作台的柜子前翻找。刚端着巨大一盘面糊送进烤箱的杨陶,手里握着计时器,在镜头前走过,也蹲到胡鹭身边:“怎么了?在找什么?”
  “有点吹不动,我找个打气筒。”胡鹭掏出来一支小得不能再小的吹气棒。
  小吹气棒末端是橡胶球,一按一回弹,顶端的小口就能吹走浮尘。
  这小玩意显然没法让糖团像气球那样鼓起来。
  见胡鹭着急,杨陶可算找到自己的用武之地,他一拍大腿站起身就往外走,留下一句:“我知道哪里有,等我回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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