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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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兰昆德拉在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中写:人永远无法知道自己该要什么,因为人只能活一次,既不能和前世相比,也无法在来生加以修正。
  他认为生命是一张永远无法成画的草图,起稿无数线条,但永远无法构建出完整的意义。
  思及至此,杨陶说不清自己支持怎样的生命论,究竟是万物周而复始生生不息,还是生就是生死就是死。
  到最后,他将平板丢回床上,转身揽住胡鹭的腰,将脸埋进胡鹭的胸口,像极了受挫的小猫,被雨淋得垂头丧气。那翘丽的睫毛和眼尾,也在踌躇间垂下。
  贵舜和唐兰山收拾着稿纸和画笔,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回了隔壁的套间。静悄悄的房间里,又只剩下胡鹭和杨陶。
  呼吸声在交融,杨陶勾住胡鹭散开的衣领,结实的肌肉紧紧绷着,无论怎么揉,都是柔软中带着坚韧。
  生命的动与静,藏在急促和平缓的呼吸中。
  杨陶摊开四肢,放空双眼。藏进吊顶中的灯带散开柔光,模糊今夜的整个世界。
  第64章 抽签决定
  晨起,满身酸痛,杨陶趴在床上唉声叹气,眼睛还没睁开,身后拥来一阵热源,是胡鹭环抱住他的腰,贴着他的后背。
  杨陶腾出手,反手轻刮胡鹭的鼻梁:“压死我了你。”
  “早安。”胡鹭撑起身体,将杨陶罩在身下。
  清晨的微光透过窗帘那一丝丝的缝隙来到屋内,面对明亮的晨曦,杨陶总是想将自己藏起来。
  勉强睁开双眼,杨陶翻了个身,揽住胡鹭的脖子,又半阖眼,迷迷糊糊地又要睡过去。
  胡鹭托着杨陶的后背将人抱进卫生间,手臂轻轻一抬,就让杨陶坐在了洗手台边。
  双脚垂下就压得大腿根有些疼,杨陶干脆抬起脚,踩着胡鹭赤裸的上身,脚趾在块块分明的腹肌上抓了抓,捂着嘴笑得一脸荡漾。
  胡鹭的大手将杨陶脚踝握住,“你一大早起来就不老实。”
  杨陶撅着嘴扭过头,嘴硬道:“是你不老实,你早上为什么抱我?”
  “你是我男朋友,我想一起床就能抱着你。”胡鹭诚实坦荡,顺手给杨陶套上袜子,开始挤牙膏。
  杨陶翘着脚,没有拖鞋,卫生间地面也不知道从哪来了一滩水,他只能等着胡鹭把牙刷塞进嘴里,再张开双臂,任由自己被拥抱欲过重的胡鹭再抱回床边。
  “头发像小羊。”胡鹭如约抱起杨陶,嘴里叼着牙刷,双手托着杨陶的屁股,往床边走去。
  杨陶嘴里也含着牙刷,他还没清醒,趴在胡鹭身上,嘴里的牙刷晃悠悠的就要向下掉。他嘟嘟囔囔:“小羊就小羊,做胡鹭的小羊……”
  胡鹭心头酸酸痒痒,他用鼻尖轻蹭着杨陶柔软的脸颊,什么话都没说,但又好像把杨陶亲了个遍。
  “今天是不是要抽签了?”杨陶踩上拖鞋,抓着牙刷在嘴里一阵乱捣,捣出泡沫就想去漱口。
  胡鹭拉住杨陶的手,把牙刷又塞回杨陶嘴里,严格执行医嘱:“轻刷多次,不能偷懒,否则真要做根管。”
  杨陶一阵牙酸,脑海中响起电钻的声音,顿时浑身一颤,老老实实地跑进卫生间,弯腰对准镜子,仔细将牙齿的每个角落都刷得干干净净。
  前两天胡鹭带杨陶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杨陶这一口半好不坏的牙想完全治好太磨人,不如维持现状,从现在开始严格控制饮食、吃过任何东西都要漱口,早晚刷牙必须仔细,才不至于让牙齿继续恶化。
  杨陶庆幸自己幸免于难,没有躺上治疗台,胡鹭则感觉肩上责任重大,回来后对杨陶更是严加看管,不管去哪都随身带着漱口水,盯着杨陶入嘴的每样食物。
  杨陶被管得叫苦不迭,但总也有些乐在其中的趣味。他把胡鹭的每一句‘来漱口’,都听成‘我爱你’,这么一来二去,不论胡鹭说什么,他都笑得一脸幸福。
  “保佑我们今天不要抽中那些冠军团队。”杨陶洗干净脸,跪在床上双手合十,朝着还没拉开的窗帘膜拜,边拜边许愿,“让我们顺顺利利苟过第一轮吧,糖塑之神保佑我们!”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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