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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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学的是奥数,数学的数!你就是故意的!”
  我说完不解气地推了推他,竟然没推动,越想越委屈,泪花在眼眶里闪烁:“你就喜欢骗我,你、你……是世界上最坏的哥哥,我要和妈妈说……”
  情绪烘托到这儿了,我刚要哭就看到周途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下来,于是马上将整个身体埋进被子里面,仿佛乌龟缩进龟壳一样进入了一个保护屏障,正好也看不到他比手语了。
  现在只恨为什么被子不能像刺猬的背部一样坚硬带刺,这样放完狠话后就能防止我被扒拉出去了。
  刚刚说完那句话我就想起我不能和妈妈告状了,周途说过他现在才是我最重要的人,但是为什么最重要的人会欺负我。
  良久,渐渐止住不断滚落的眼泪后,我才发觉被子里闷得慌,偷偷开了一个小口呼吸时听到了周途起身离开的脚步声,很奇怪的是明明他平时走路都没声的。
  我彻底探出脑袋,瞧见被子上留了个小便签纸,只有四个无情的大字:小声点哭。
  “嫌吵你早点走呀。”我看清他写的字差点背过气,抹了抹脸上未干的眼泪,抽噎着说道。
  然而这句话完全没有砸进周途的耳朵里。
  见他没有一丝停留,正好把手放在门把手上要开门出去,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我既难过又委屈地指责他:“一点也不公平,为什么你是我最重要的人,而我对你来说一点也不重要。”
  没经过大脑的话说出口后,我竟然突然明白他为什么会欺负我了。
  周途身子微微一怔,下一秒头也不回地甩上门离开了。
  这下是彻底冷战了。
  吃饭我都不坐周途对面了,故意挪了一个位子,晚上睡觉、做作业也不会去找他了,也不会主动找他说话,让他陪我玩了。
  不过这对我们来说完全没有影响。
  生活照常继续。
  “小尾,等会儿该去培训班了。”何叔敲了敲我的房间门提醒道。
  而我躺在床上思考还要怎么装病。
  昨晚故意不盖好被子睡觉,结果没发生一点意外,早知道对自己狠点冲冷水澡了,可惜现在来不及了。
  我不甘心地跳下床,看着床板突然灵机一动,要不装脚疼?但不能太假了。我用脚比划了一下,思考用什么力度踢比较合适。
  左右没想好,我正弯着腰摸着床板看看硬不硬时,门猝不及防“啪嗒”打开了。
  “小尾……你怎么了?”何叔看见我奇怪的姿势疑惑地问。
  我摸床板的动作一僵,不知怎么脑抽来了一句:“我突然看不清东西了。”说着手顺着床板一点点摸到了床上。
  何叔马上走进来扶我保持镇定地说:“你快躺着,我先去叫医生来看。”
  “不用不用,只是眼前有些花,可能是没休息好,说不定等会儿就好了。”我语气虚弱地说,为了真实可信,我摸索着爬上床,眼睛空洞地盯着一个地方,手胡乱摸着给自己拉上了被子。
  “今天就不去培训班了,我打电话替你请假。等会儿还没好就去看医生。”何叔掖好被子说。
  我点点头,闭上了眼睛,直到听到关门声才憋不住笑出声来。
  没想到这么简单就蒙混过关了,不用费力气去装这儿疼那儿疼的,等会我就说眼睛好了,反正假也请了。
  昨天我就抱着希望和何叔说过我不去培训班了,何叔说他不能做主,周先生没有回来,谁做主显而易见,可我正在和他冷战,一句话都不想和他说。
  但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总不能回回装病吧。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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