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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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短暂安静的心跳声又叠了上来,仿佛有人锲而不舍地拿着小刀敲击着、划动着,寻找缝隙企图撬开我如蚌壳般紧紧合拢的心脏。
  直觉告诉我宁知雨要说的话不简单,可是我只能被迫推上一个不存在的法庭,等待她的宣判。
  “今天这些不正常的热搜不是在逼周途公开婚姻状况吗,所以我在想……”
  “他和我结婚的事是骗我的?”我已经猜到她要说的话了。
  我立马想起周辑昌的话:“你只能从他口中知道你过去的所有,你又怎能保证他没有骗你呢。”
  不会的。
  不会吗?
  “我是这么想的。”宁知雨声音轻柔,“不过全是猜测,如果你还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以告诉我。”
  “好。”
  最后挂断电话,我感觉全身的血液似乎都不流动了,如窗外的湖水冻结得彻底。
  一个人的记忆可以被篡改,给他看的过去的照片可以伪造,为他讲述的陈年往事也能随讲述者的引导改变事实,人会说谎,但那封十年前我亲手写下的信不可能虚假半分,然而它却不翼而飞。
  可是那封信又能证明什么呢,能证明我和周途的感情不存在欺骗吗?
  我也不知道昨天为什么想去挖出那封信,只是一直看着窗外的景色,视野范围内明明没有那座小木屋和那棵树,眼前却好像全是它们。
  昨天下午做了个梦,梦到一个看不清楚脸的人在某一天挖开了那块充满回忆的旧土,找到铁质的盒子,拍拍上面的泥土,带走了它。
  于是醒来我就去小木屋(工具房)找到铲子,真的可笑地去验证了此梦的真实性,结果信真的不见了,可是那个地方只有我和周途知道。
  我心神不宁,用午餐时也食不下咽。这种感觉像是动物天性,蚂蚁预知下雨都会提前搬家,牛羊预知地震都能不进厩,我感到不安却只能待在周家,不能离开半步。
  我疑心昨天自己出门后,管家现在不止在餐厅盯着我了。喝完碗里最后一口汤,我便起身离开,没走几步就听到他讲:“依白,要不就在楼下看电视吧?”
  “好啊。”我无可无不可地留下来了。
  整个下午几乎在客厅度过,温度和空气都很适宜,茶点准备得异常丰富,好像这样就能让我不无聊到出门转转。
  “为什么不想让我出门?”待到天黑后我还是直接问管家了,“是周途让您看着我吗?”
  “是少爷的意思,他担心你还没好,一个人出门比较危险,如果你想出去我可以陪你。”
  又是这句话。我已经听过一次,起初还不觉得有问题,现在……
  “不用了。”我说完,上楼回到了卧室。
  周途后半夜回来时,我正坐在床上看手机,发现那些热搜一时之间已经无影无踪,好像今天上午看到的都是幻觉一样。
  而他也没有提起这事,只是照常去浴室洗漱好,出来时见我像蛋黄一样缩在床上,伸出手戳了戳表面的蛋白,应该是又从管家嘴里知道了什么,说:“要放假了,后面我有时间陪你出去玩了。”
  “我不是三岁小孩。”我的声音闷闷地从被子里传出去,但转念一想现在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的行为很不符合刚刚的话,我又把头伸出来,忿忿不平道,“这不是重点,你……”
  周途盯着我,黑沉沉的眼眸显得好像很无辜,很无懈可击。
  我想了想还是先找个小突破口:“我昨天去看五元,想重温我们写的信,但没有找到,是不是你拿走了?”
  “是我。”
  又是很无辜的眼神。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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