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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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暮山目光陡暗,猛地扣住他的后脑勺,堪称急切地接吻。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抵着荣漆的额头,闭上眼睛戏谑道,“喝多了这么乖。”
  荣漆依赖明显地蹭了蹭面前冰凉的皮肤,在听见某个字时心跳微微加快。
  “乖”这个字似乎带有特殊魔力,尽管在传统意义上的带有隐晦的服从暗示,可从关暮山嘴里这么慢悠悠说出来,又成为了反差别致的调情。
  荣漆忽然想起大学的某天他俩为了个没有印象的理由大吵一架,自己在暴雨天里气得摔伞而出,导致第二天重感冒熄火在床。
  关暮山不计前嫌,一手包揽了所有照顾任务,白天送水送饭,甚至晚上还留下陪床。
  可回忆的下一秒,关暮山又忽然按住他昏昏欲睡的身体,趁着他发烧虚弱,在狭窄的单人床上实施强势又暴力的“报复”。
  紧接着,漆黑的宿舍一角就响起了床板摇晃的吱呀声,以及微弱又压抑的人为噪音。
  荣漆脸上发烫,打断因为酒精引起、神经病似的幻想,惊觉自己可能喜欢听关暮山夸他乖。
  他藏住心虚的眼神,急忙将嘴唇贴上去亲吻关暮山,哑着声转移话题:“我想做。”
  关暮山不答话,只将荣漆转过去背对自己,大腿叠大腿地坐拢在怀。
  荣漆喊了一声,音调开始发抖,慌慌张张向后伸手,勉强抓住那人的胳膊以作支撑。
  “坐稳点。”关暮山从善如流地咬住了荣漆的耳朵。
  其实还没折腾几次,荣漆就又累又困到意识恍惚,无知无觉合上眼皮,早早陷入沉眠的梦境,只留下点不受控制的生理反应。
  关暮山用毛巾过温水给他仔仔细细擦了遍身体,收拾完后便抱上床,一眼一板地掖好被角。
  可当夜晚重新归于寂静,听着荣漆平稳的呼吸,他自己却没有马上休息的打算。
  关暮山沉默着走到空荡漆黑的客厅,并不放松地坐进沙发,头脑低垂,手肘撑于大腿,看上去已经不复之前的怠懒喜悦。
  甚至眼底的餍足也如海水退潮,脸上的表情也回到了平常疏远淡漠的状态。
  视线无意下瞟,看见了茶几上放着的小半包香烟。
  自从和荣漆开始接吻后,他抽烟的频率已经远低于从前。
  关暮山神色定定,忽然又想起荣漆白天那个呛人的吻,像是团刚呼出口的白色烟雾,浓厚却虚无,声势浩大地飘现,又在眨眼间急匆匆消散,一句多余的话也舍不得说。
  伸到一半的手又收了回来。
  他站起身,从冰箱里取了罐啤酒出来。站在岛台边仰起头,冰凉的触感瞬间浸满全身,几乎一口气就给喝了个干净。
  潮湿的发尾由于挤压而蜷曲,又因为沾染水汽,连简单的搭在肩膀都显得精神恹恹。
  转瞬即逝的亲密行为能解一时之渴,可依然掩盖不住那近乎根植肺腑和血液的烦躁和郁闷。
  关暮山从没有过这样谨小慎微的感觉。
  和荣漆不一样,他很少刻意去维护什么人际关系,该来的来,该走的走,就连刚和荣漆认识不久的时候,也几乎是全靠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主动示好,才逐渐从“债主”变成“朋友”。
  以致如今想要把关系再变个质,他着实有些不知该从何下手。
  关暮山有胆子在白桦面前胡编乱造,却没勇气在荣漆面前言明心意。
  本能的激素反应让生理和心理难以割裂,再加上那个人的敏感顽固,直说并不是什么好主意,指不定还会背上一个肤浅的骂名。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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