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铁匠的俏夫郎 第7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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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木儿估算了一下, 竹篮里总共十个, 正好全煎了。
  他把手放在大锅上头感受了下温度, 随后舀了一勺猪油, 用勺子摁着猪油均匀抹了一圈,十个韭菜饼排排贴在大锅壁。
  这韭菜饼本就是熟的,热一热就能吃。
  热完了韭菜饼,又拿了两个鸡蛋冲了一盘小葱蛋花汤。
  忙完这些,赵炎也起来了。
  青木儿见他进来,放下手里的铁勺迎过去,笑说:“时间还早,在家里吃了再去。”
  “好。”赵炎垂眼看到小夫郎项间泄出的红痕, 抬手理了理小夫郎的衣领。
  青木儿愣了一下,红着脸捂住自己的脖子,催他:“洗脸去。”
  “嗯。”赵炎又看了他一眼,勾着唇角笑了。
  灶房里有小木桌,青木儿把木桌搬到屋檐下,夹了四个韭菜饼,两碗蛋花汤,剩下的全煨在锅里。
  两人在屋檐下挨坐着吃完了早饭。
  青木儿跟着赵炎走了一小段路,直到拐去村大道,才停下脚步。
  他看着赵炎转身朝他挥了挥手,他笑着也挥了挥手。
  转身往小院走时,青木儿忽然有了些不舍的情绪,这才过了个年,就已经不习惯年前那几个月赵炎早出晚归的日子了。
  明明,那样的日子才是常态。
  他叹了叹气,收好惆怅,回家干活儿去了。
  给美夫郎立的衣冠冢,定在了二月初一。
  前两日下了一场春雨,泥土被冲得湿润松软,一铲子下去,挖出一个小坑。
  包袱布埋下去,青木儿填了第一捧土,他不知美夫郎的真名,便让做木牌的木匠刻了一支梨花,左下留下“美夫郎”三个字。
  他跪在墓前,抿着唇笑了一下,他心里攒了好多话想说,乱七八糟什么都有,说出口时也没什么条理,说他逃出来了,说他做了假夫郎,后来,又成了真夫郎。
  说他身边这个人是他的相公,对他很好,说他做了簪花,能挣钱了,想到什么便说什么。
  说来说去,到最后,只剩一句——谢谢,走好。
  青木儿磕了三个头,拿起酒杯一撒,旁边赵炎点燃了黄纸纸钱和纸衣。
  烟雾升起,一阵春风吹来,吹散了烟雾,飘散于林中。
  他看着那飘起的烟,愣了会儿神,等赵炎递了布巾过来,方觉自己哭了。
  赵炎在一旁没有出声,过了一会儿,低声说:“回吧。”
  “嗯。”青木儿擦干眼泪,笑着和美夫郎说:“清明我再过来。”
  日子悠然,冬去春来,初春意盎然,菜地里破土长新苗,山林间枝桠冒嫩芽,一株株嫩菜尖都挂着春雨水珠,这会儿的野菜嫩得出水。
  手一掐,光听声儿就知道脆嫩得很。
  天微亮,青木儿和周竹带着双胎进吉青山摘野荠菜,荠菜长得快,没几天就容易长来,想吃脆嫩的荠菜,就得赶早去摘。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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