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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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色的花冠开在女孩的半边脸颊上,从嘴角枯裂出道道痕迹。
  墨绿色的藤蔓几乎缠住了他的下半身,只要他沉溺在这场梦里,就会变作花海的养分。
  他俯下身子用匕首一条一条割断,而莘莘的身体已经快被藤蔓拖进花海里,她死死抓着邬昀的手。
  邬昀握紧了匕首,向那只抓住自己的手砍去。
  血并没有飞溅出来,像是砍在了腐烂的木头上,那只手滚落在花海里,却在瞬间消失了。
  “哥哥,为什么要这样。”女孩惊恐的神色褪去,她的表情变得木僵,眼神逐渐失去焦点。
  她像是失去养分的花朵,在瞬间枯萎。
  “爸爸,妈妈,弟弟……”莘莘蹲在地上失声痛哭,那只被斩落的手却又完好无损地出现在她的手臂上。
  那是她记忆里最灰暗的一天,学校门口四散奔逃的人群中,父亲消失在她视线里,只是大声喊着弟弟的名字,却不曾在意同样慌乱的自己。
  他们并非消失不见了,那辆载着弟弟的车子越开越远,她大哭着在后面追,却怎么都追不上。
  直到夜幕笼罩,公路上一片狼藉,她看到了熟悉的车也停在路边,他们浑身都血淋淋的,长睡不醒。
  她只是往里面看了一眼,就那么走远。
  从此循环在那条公路上,等待着每个路过的人能送她回家。
  “不要再跟着我,现在的世界没有你的存在了。”邬昀拨开花丛,“过去的人永远不可能被现在的人拯救。”
  第8章 他说危险不要靠近
  “今天是我来到深花区的第四天,我要找到一个叫谢旬的人。”
  他摁下录音笔的按键,沙沙的声音被切断。
  推开铁窗,潮湿的气息仍在无端蔓延。
  连日来的噩梦与低沉的情绪让他整个人都很懒怠,躺在冰冷的地面开始发呆,直到后背开始传来微麻僵硬的感觉。
  邬昀起身,坐在窗边替面罩更换滤网。
  这是他的习惯之一,即便他不需要这种防护。
  黑暗丛林法则,保护自己最好的方式就是隐匿于人群中。
  手提箱里的信件仍然干净平整,压在最下面的是那封要替阮识送出去的。
  他几乎不接跟军庭有关系的委托,以前在公校时候的很多同学都在军庭工作,如果不幸遇到恐怕会节外生枝。
  但是那位委托人提出了他不能拒绝的条件,关于某件事的消息。
  那时他还在疏花区。
  晚风游走在回廊,吹开了病房的门。
  白色的纱帘被扬起,阮识静静坐在病床上,盯着最后的夕阳沉入夜幕。
  医护人员早已经习惯他的行为,他总是喜欢看窗边的落日,也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直到男人走到身后,他仍然呆滞地望向远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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