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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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正的小朋友担心他身体问题,强制把他们两个的手贴在一起,自己则晃晃悠悠地坐起来,叮嘱:“不要像遥遥一样生病呀。”
  隋丛桉转过头看他,顺着陈遥遥的话说:“不要生病。”
  程之颂被烫了一下,“哦…知道了。”
  “嗯。”隋丛桉声音很温柔,“乖。”
  陈遥遥的精神只好了一会,又躺在床上不自觉地喊难受,隋丛桉学着舅妈的样子把她抱起来拍拍,程之颂在旁边束手无策,问:“她一直是这样吗?”
  “嗯。从我见到她就这样。不过在老家拍了片子都说没事。”
  程之颂小心地摸了摸她的头,上面有一块凹陷,“这里的头骨很硬,看起来吓人,但是能养回来。”
  “你抱着她就不要动了,可能会更晕。”程之颂碰碰隋丛桉的手,“我们去沙发上。坐着舒服一点。”
  隋丛桉抱着陈遥遥在沙发上坐下,程之颂久违地接到了大哥周华诤的电话,和隋丛桉说了一声就去阳台接电话了。
  打电话也没有什么好聊的,周华诤问他:“房子不是一直空着?今天有人拨我电话说家里进人了还以为是贼。”
  程之颂则奇怪,周华诤不是忙得脚不沾地,在几个城市之间来回飞,辗转间喘息的时间都没有,怎么有空关心他已经送出去的一套老小区房子的状态?
  周华诤在那头呵了一声:“你多久没回家吃饭了?电话也没打过一通,有你这样做儿子,做弟弟的吗?”
  程之颂问:“你说的哪个家?”
  八岁之前,程之颂一直住在半山小苑,后来父母分家,周华诤被划分给周舒雅,而程之颂则跟着父亲回到程家。父亲不好人际交往,居所在小岛上,程之颂转学至岛上的公立小学,没过多久,两人又折腾着复合,程之颂被一并挪回半山小苑。
  不过那个时候周舒雅接手家族企业,忙着开拓新的产业市场,一年到头在宜州待的时间不超过十天,程玏森憋着一口气搞餐厅,周华诤已经有了自己的学业规划,停留在荷市的时间越来越长,最后在荷市入学学习商业管理。
  小苑变得冷清,程之颂被遗忘,像巴掌大的定格玩偶丢入巨大的剧场世界,自言自语自娱自乐。黑夜降临,谢幕过后,程之颂拨打方媛家的电话号码,又打姜栎伟家的电话,背着包悠悠球一样就在两人家的客房流浪。
  忙完的程玏森在休息间隙好像终于想起来家里有个上小学的儿子,赶回家没见着人,拨打了上百通电话催促找人。
  程之颂被从被窝里揪醒时,程玏森、周舒雅和周华诤正神色焦急地盯着他。
  程玏森松口气,周舒雅则眉头紧皱:“你是想吓死我们吗?”,周华诤叹了口气,“你去别人家住怎么不给我们打电话报备?”
  回到家里,又不可避免地世界大战,尚不具备独立能力,像包袱的程之颂也像皮球一样在家庭责任分配中被踢来踢去。
  周华诤双手一摊:“拜托,我不可能给你们养小孩,你们自己生自己养啊!我有自己的生活,我每周做不完的项目演算,我难道天天从荷市飞回来?”
  周舒雅指责程玏森大题小做:“家里那么多人带不好他吗?他要什么就能有什么。华诤像他那么大时从来不用我操心,你应该反思一下是不是你的教育方式出了问题,你说我严厉,你有培养他独立思考的能力吗?前几个月他还因为转学分班这种小事和我发脾气,都是你惯的!”
  程之颂张了张嘴,周舒雅面向程玏森的利刃砸出去,卷起的气息却也同步重伤了他。
  他并不是毫无缘由,而是深思熟虑,并没有发脾气,而是试图沟通。
  程之颂重新转学回来之后发现自己并没有和方媛姜栎伟处于同一个班,而现有的班级已经建立了密不通风的小圈子,等级森严,他被排除在外,融入无果之后才试探性地问:“为什么转学没有把我分到方媛他们班。”
  周舒雅有一心三用的本事,却难以容忍与处理这类小问题:“你问我做什么?家里谁处理你的生活问题你不清楚吗?”
  她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忍无可忍的样子,见他呆头呆脑的样子摇摇头:“你应该和林叔沟通你的问题,而不是和我。”
  程之颂低头:“但我和你沟通过,你明明答应了。”
  周舒雅问:“你说什么?”
  程之颂执拗地不愿再说,周舒雅皱眉:“在这发什么脾气。”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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