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3)
有些男人,可以谈恋爱玩玩,但绝对不能结婚。
沈擎语气复杂:“开车吧,你不是还要找人吗?”
徐雀澜扫了一眼开走的车,手中的夹子放下来,疲倦地捏了捏自己的肩。季时韫能找到这里来她确实没想到,不过她更没想到的是他似乎还将他们分手的事情放在心上。将近五年时间过去,她都已经快记不起季时韫的声音了。
不过她没有将刚刚的插曲放在心上,关掉火以后走到女儿身边蹲下来。粒粒看完小猪佩奇,正在看猫捉老鼠。徐雀澜温柔地亲了亲女儿的脸颊,将颊边的碎发用发夹夹好,坐下来将她抱到怀里。
她今年靠卖炸蘑菇买了一套一室一厅的小房子,地方不大,但在这座城市有了可以落脚的地方。至于杨臻——
她看向对面醉醺醺的男人,毫不在意地移开眼。和杨臻订婚只是因为当时她需要一个名义上为粒粒承担父亲责任的男人,而现在他已经失去了这个作用。
杨臻人不错,脾气也很好,但是没什么上进心,她决定这个月底和对方提分手。
六月的天,天边忽然送来的晚风像是恩赐。
她抱着女儿站起身,温柔地捏了捏她的脸颊:“粒粒,妈妈带你去买两根肠肠吃。”
季时韫在一家全羊宴餐厅门口停下车。
沈擎一支烟还没抽完,被季时韫一脚刹车差点飞到挡风玻璃上。他掐了烟,顺着他的目光向前看。林之序正一边看手机,一边向餐厅里走。但季时韫并没有着急下车,他看了一眼时间,将安全带解开,气定神闲地向后靠去。
沈擎皱眉:“不进去?”
季时韫冷淡抬眼:“让他多等一会儿吧。”
沈擎忍不住笑了一声,是被季时韫气笑的。
被抛弃过的男人有时显得特别可怜,又特别可笑。季时韫是一个沉稳冷静的人,虽然家庭条件一般,但这些年白手起家,现在早就实现阶级跨越,堪称寒门出贵子的典型代表。他和徐雀澜从中学时就开始恋爱,直到他们二十岁那年分手。
最艰苦的一年,两个人挤在六十元一间的小宾馆里。徐雀澜要在大学里做点小生意,季时韫就能拿出全部的生活费和打工赚来的钱给她做本金。沈擎劝他别太恋爱脑,季时韫只说这些都是作为男朋友应该做的,他愿意支持她做任何她想做的事。
结果就是——
贤夫扶她青云志,她还贤夫俩小三。
虽然后者没被完全证实。
季时韫在车上待了十分钟,直到对方友好地发来询问的短信才慢悠悠下车。他订了靠窗的包间,林之序正在里面等他。见季时韫过来,他礼貌地打了一声招呼才又坐下来。季时韫看他一眼,坐到他的对面,行为或多或少透露出几分傲慢。
但林之序似乎并没有发觉。
服务员将羊肉火锅端上来,他客气地先为季时韫倒了一杯水,随后才开口:“季先生,你是因为雀澜的事情找我吗?”
季时韫自认自己的气度不错,闻言瞥他一眼,将对方倒的茶水端起来:“看来你很清楚我的目的。”
林之序言语温和,轻声笑道:“毕竟你在短信里是这么说的。”
这个人还不太好对付。
季时韫很清楚这一类人的特征,但凡看着好说话的人,其实都很难糊弄。不过他也不准备和对方废话,他双腿交叠起来,语气略微上扬:“林先生,我想你应该知道我和雀澜的关系。我也明白你的心思和目的,但我劝你适可而止。”
季时韫没喝他倒的茶,眉眼看起来锋利又冷淡。
林之序双手在桌面上交握,看起来心怀疑问。
“你应该也知道,爱情走到最后都是亲情。夫妻之间的关系有时要靠另一个人来维系,尤其是血脉相连的爱情结晶——”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