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1 / 3)
房间气氛诡异极了,叫人浑身发毛。
李桑枝不想再为了费郁林偏执的情爱几两重而费神费心,好烦,还是做/爱简单,她拿下头上的竹条,拨了拨散落的长发,娇羞地扯了扯他领带:“我出了好多汗,要去洗澡,老公你也洗吧,我们一起。”
费郁林将信沿着原来折痕叠回去,放进口袋:“自己洗。”
“我不要自己洗,我要你陪我,不然我会胡思乱想,以为你心里有气,怎么都不肯原谅我当年自己拿主意,没和你说一声就走掉。”李桑枝逗半天,震惊到结巴,“你,你,你你怎么……”
“太久没这方面心思,没感觉了。”费郁林轻描淡写,“没事,我们可以做灵魂伴侣。”
李桑枝心底抽凉气,什么没事,谁跟你没事,谁要做灵魂伴侣!她攥着他,指尖止不住地颤:“呜呜,你别吓我了好不好,我知道你可以的,老公我想要。”
她捉住他的手放进嘴里,拿出来,指尖到指骨的水淋淋抹在他脸上唇上,扑闪扑闪的大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你看,我想你想成了这样。”
男人浑身肌肉猝然就绷紧到极致,身体对她的记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苏,一场汹涌澎湃的欲海将她席卷,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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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桑枝中途就昏过去,醒来是在床上,身上穿的睡裙,是干爽的,没有一点黏/腻。
费郁林靠在床边,两条腿放在地上,西裤卡在精悍的腰部,线条分明的冷白腹肌上好些抓/痕掐/痕,他闭着眼,睫毛投下阴影,眉间纹路深刻又疲倦。
李桑枝抚上他眉间,破产到起来的那段日子不好过吧,很苦,很累吧。
他破产不是因为她,东山再起也不是因为她。
在他跌宕起伏的事业生涯里,她最多是起到让他再次手握权势的结果提前。
她前一晚还答应陪在他身边,第二天就留下一封谈不上信的信走了。
他面临破产,正是人生颠簸到低谷时期,她却欺骗他,离开他。
以他的骄傲,他会陷入强烈的自我怀疑中,恨她入骨。
于是他在事业没起来前不找她,一心靠着那份恨拉动事业进度,不敢颓废不敢停,甚至焦虑暴躁到失眠,最终拼尽全力,不择手段地让自己再次风生水起,亲自过来报复她的肤浅无情。
他眼里脸上,肢体都是恨,心脏却爱她,爱得要命。
在她扑进他怀里的那一刻,就为她激烈跳动,那样大声,那样有力。
李桑枝把费郁林眉间皱痕抚平,她天天看报纸,怎会对金融危机一无所知,她知道费郁林不会被破产风波打倒,后半生就此垮掉,再也起不来。
她走有三个原因。
一是,她和费郁林从04年好到08年,女友身份做腻了。
二是,她没法见到功成名就多年的费郁林从高处跌下来,就走了。他给她买的所有,她什么也没带。
最后一个原因是,她想走走停停的旅行,就她自己。
这两年,费郁林的动向她是有搜的,去年她就刻意对家里隐瞒自己的地址,她要让费郁林花点时间找她,别是直接从她爸爸嘴里就问出答案。
当然,她也想过他不会再找她了。
这算不上撕心裂悔恨终生,他不找她,她就过她的人生。
他找她,想必是带着费太太身份来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