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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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俯身要替她穿上罗袜丝履,她光裸的玉足握在他手心,被他掌心的薄茧激出痒意。
  容濯握着她脚踝好一会,灼玉想起他曾送她的足钏。
  “不许戴!”
  她戒备地低声斥他。
  容濯鸦睫轻敛:“此次出来得急,不曾带着。”
  他仰面看她,脸上笑容干净得仿若被春雨洗濯过的竹叶。
  “下次吧。”
  “……”
  灼玉不想跟他饶舌。
  他妥帖地给她穿上罗袜,再套上丝履——昨夜他应当也是这样为她褪下的,包括寝衣。
  想到这些灼玉便觉得身上每一寸肌肤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她夺过罗袜丝履自己穿上。
  容濯起身到盥洗的玉盆前仔细净手,牵着她往窗边走,灼玉才发觉他们在一处阁楼上,下方是一望无际的湖泊,连向江波浩渺处。
  江上的船只浮萍似地飘荡,灼玉看得出神。
  她看着江景,容濯看着她。
  妹妹生性好奇,不喜欢对事情一无所知的状态,她之所以不问他究竟是如何替她把婚约解开,并非不在意,只是不想与他说话。
  于是容濯只能主动开口:“我与容凌做了交易。”
  -
  容凌来时容顷还坐在船上。
  青年衣冠微乱,外袍半褪,有撕扯的裂痕,二弟素来自持,不会做出这样粗鲁的举止,显然是灼玉翁主情动难耐时留下的。
  容凌俯身入了船舱,无事发生般地在他对面落座,望向容顷视线所至处的那一处水上高楼。
  “竟然在此看了一夜?”
  容顷收回视线。
  兄弟二人各自沉默,过了很久容顷目光动了动,哑声道:“太子殿下和翁主皆敏锐,恐已察觉是兄长借楚国公子之手下药一事。”
  容凌冷锐的眉峰挑起。
  药是嵇轩提议下的,下药时他就料到二弟固然会挣扎,但不会真的冒犯。若真的发生了什么也无妨,人只有抛弃良知才能得到一切。
  故而他们下药不是为了促成容顷与赵国翁主生米煮成熟饭,是为了从皇太子处试探吴国在田相一案中暴露多少,并试探皇太子多看重容蓁。
  容凌道:“昨夜是侯府仆从粗心,不慎将给新人的助兴酒与送去给楚国公子的酒弄混,与吴国无关。皇太子怀疑又如何?他已与我达成交易,摧毁手中父王联合宁远侯的证据,换吴国主动解除婚约。横竖是不稳固的联姻,不如用来换取切实的利益,吴国还能暂得安宁。”
  长兄不以为然的态度令人胆寒,容顷笑了:“兄长眼里,什么都可以交易、舍弃。弟弟婚事亦可以交易,就连自己心上人——”
  “阿顷!”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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