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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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和容濯所在的小船不宜乘坐太多人,对面大船上的人只能隔着船行君臣之礼,容濯颔首回应,而后折身独自返回了船舱。
  他不想旁观她与容顷的一切,哪怕仅是闲谈。
  他亦不想再听她唤容铎和容嵇“阿兄”,那只会提醒他,他与妹妹连兄妹羁绊都不如旁人深。
  灼玉看了他寂寥的背影一眼,咬牙登上对面的船。
  容铎还等着与容濯叙旧,见容濯不曾一道上船,讶然地问她:“太子殿下为何不一道过来?”
  灼玉打量容铎的神色,断定容嵇还不曾告知长兄,她莫名松口气,一连找了好几个还算得当的理由:“殿下还有事,许是不想让我们太拘束,我也不太清楚。”
  容铎粗心,不疑有他。
  而容嵇望着朝反方向远去的皇太子船只,无声叹息。
  几人寒暄着,吴国长公子容凌从船舱内走出,看了眼容顷,敛下思忖,朗笑道:“听闻殿下遇刺后扮作铁官至东平陵体察民情,属实辛劳。”又问道:“翁主与殿下同路,可知晓个中经过?”
  那贼首招供的只言片语让灼玉对吴国和容凌生出戒备,但她和容濯一样善于做戏,尽管怀疑他与田党合谋,在毫无证据的时依旧能如常相处,她笑道:“我亦所知不多,长公子好奇的话可问问殿下。”
  说罢转向容顷,脚下略一顿,露出个还算自然的笑。
  容顷亦温和地微笑。
  两个有婚约的人面对着面却只是拘谨地朝对方微笑,这一幕当真古怪。容铎打趣道:“你两都快成亲了,还这样生疏?”
  灼玉嘴角笑意微凝,容嵇适时上前道:“君母适才还念起王妹,阿蓁不妨先去驿馆见一见君母。”
  他将灼玉从不上不下的氛围中解脱了出来,灼玉朝二王兄感激一笑,顺势与容凌和容顷致歉:“容我先随兄长去拜见长辈。”
  下船之后,容嵇拉住了她,低声道:“我思来想去,不曾将你和太子殿下的事告知君母,只说你过去几日是在定陶游玩。你们的事是否要说、如何说,阿蓁自己决定吧。”
  灼玉感激于他的体贴:“多谢王兄,我再想一想。”
  -
  船上只剩容凌兄弟二人。
  容凌看向心事重重弟弟:“翁主与皇太子很亲近。”
  容顷道:“他们是兄妹。”
  “倒也是。”容凌笑了下,又道,“既如此,为何二弟方才看到他们在一处时还满腹心事?”
  容顷回过身睇视兄长:“长兄有话但可直言。”
  容凌负手眺望着远处江波,眉宇锐利:“没什么,不过是想说良缘难得,别因为误会错失了。”
  兄长的宽慰非但没让容顷宽慰,胸中反更沉重。
  他到底没忍住,问出已盘旋心中已久的疑惑:“赵意曾散播我与翁主曾假扮夫妻的流言,其实是受王兄指使,而非宁远侯,对么?”
  容凌没回答:“是又如何,你正好也喜欢她。”
  “故而长兄你当真与田相和宁远侯勾结?”容顷神色微变。
  长兄不以为然:“主谋是宁远后与田相,与吴国无关,即便查到吴国,也不过是些无足轻重的事,我只想让你得偿所愿。”
  容顷却是不信:“当初长兄与靳女郎有私情时,父王曾称男子不应为情所扰,让你将人送去长安,长兄不犹豫半分。如今却促成我与翁主的婚事,劝我做一个情种,其中难道没有半分利弊权衡?兄长所图谋的,当真只是些无足轻重的小利?”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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