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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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殿下牵扯不清,多少会给公子顷带来不便,我想过后还是需要与他开诚布公地谈,解除了婚约。”
  “理应如此。”容嵇颔首,“你我先在此暂留,正好半月后阿玥与安阳侯世子成婚,我给胥之去信邀他去定陶赴宴,趁机一叙。”
  这是最好的办法。
  书信恐无法彰显诚意,可赵吴两国相去甚远,以赴宴之名在定陶会面应当更妥帖,灼玉认同地点了头。
  容嵇与这位亲妹妹不算熟络,但也知她定因这桩混乱的关系苦恼。别说灼玉,连他亦不敢置信。
  他与容濯曾一同受庄太傅教诲,一直认为容濯表面是谦谦君子,实则淡漠有锋芒,可也属实想不到他竟会做出强占妹妹这样的事。
  还是素来最为亲近的灼玉。
  “这一路王妹也累了,暂且别多想,先去休息。”
  灼玉谢过了容嵇。有这位亲兄长坐镇,容濯与他的关系又尴尬,就算得知她的行踪,说不定也会因此而有所收敛,她放心地一口气睡了一夜一日,醒来后又唤宫人备热水沐浴。
  在温泉行宫时她只顾着与容濯拉扯周旋,泡温泉都不敢褪衣,生怕他突然出现在池畔。
  长这么大她还没泡过温泉呢,在温泉行宫时没能好好泡一会,灼玉多少遗憾,她幻想着这浴池是一处温泉,褪去所有衣衫浸入温泉中。
  泡得通体舒畅,灼玉闭着眼不禁轻声喟叹,泡着泡着想起上次在行宫里落入池中后的事。
  当时容濯以为她怕水,抱着她温声安抚,字字流露怜惜。
  回忆着回忆着灼玉走了神,既为他的关切动容,又为兄妹情变质而惋惜遗憾,末了化为怨念。
  她怨他,“若真把我当妹妹紧张呵护着,又何苦打破一切!”
  她愤然拍击温水,激起一片水花还不足以泄愤,把他亲手雕刻赠与她的簪子拔下,打算扔了。
  但她的手甩了出去,握着簪子的指关却迟迟不松。
  这是他送她的及笄礼。
  且那时似乎是她真正毫无芥蒂地接纳这位兄长的时刻。
  正因如今兄妹情混入了肮脏的男女情爱,她再对着簪子回忆当初兄妹嬉笑打闹的岁月才更是不舍。
  以后即便他再赠她金银珠宝,也不会有一样的意义。
  罢了。
  灼玉把簪子插回发间。
  她靠着赤壁小憩,水波残存荡漾的余韵,一波一波涤荡过她的胸口,泡得雪肌生出红晕,鬓边也被水雾晕湿,出了浅浅的一层薄汗。
  朦胧间,似有一只如玉似竹的手在替她拭去薄汗。
  灼玉有些不知今昔是何夕,软软地嗯了声:“殿下,别闹了。”
  殿下?
  她被自己的梦呓吓了一跳。
  意识到她在唤谁,灼玉惊恐睁开眼,随后松了一口气。
  还好,是梦。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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