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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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其实也不断定阿兄是中了邪还是疯了,可他的话实在太荒唐,她无法理解,更不愿接受兄妹变夫妻的事,只有用中邪来解释并粉饰。
  容濯兀自仰面笑了会,落下手,眸中漫上哀伤。
  “是我错了。”
  他望着灼玉,被他眼中安静的哀伤戳中软肋,灼玉紧绷的身子稍放松,双手合十,像对待诈尸的老祖宗一样,好声好气地道:“没、没关系,认错了也没关系,再找下一家就是了。”
  容濯复又苦笑。
  他对她对望着,无奈道:“阿蓁,你忘了。”
  在他一无所知之时,她记得前世的一切,总算他想起来了,她却悉数忘了前世关于他的一切。
  从前听人感慨「阴差阳错」,他嗤之以鼻,这不过是无病呻吟的话,世上真有谁会非一人不可?
  如今方知此话有多残酷。
  没了曾以夫妻身份缠绵的记忆,她可以坦然和他做兄妹。
  但他不可以。
  他已然没有回头路。
  容濯徐徐走向她,温柔握住她的手,重新唤她阿蓁:“有关夫妻和孩子的话仅是一场逼真的梦境,就当阿兄没说过。但是阿蓁,你只是忘了,却不是傻了。别再装了,你知道我还是我,我不曾中邪。”
  灼玉不知如何回应他的话,只猛地抽回手。
  容濯没有再捉回她的手,俯下身将她拦腰抱了起来往内殿走:“地上凉。”
  灼玉蹬了蹬,没能从他怀里下来,诧道:“容濯,你疯了?!”
  容濯把她放在榻上,开始解自己外衣,平静温柔的外表下看不出丝毫的疯狂,哄她的话却堪称疯狂:“是疯了,喜欢上自己妹妹之时我便开始疯了,如今已无可救药。”
  他揽着她入了罗帐。
  -
  夜色已深,栖鸾殿中灯火依旧煌煌,亮如白昼。
  灼玉背靠着床榻里侧侧卧,手紧揪着身下的被褥,气息平稳,但肩头一刻也不松地紧紧绷着。
  荒唐,这一切都太荒唐。
  从阿兄送来嫁衣直到如今,就像做了个荒唐无边的梦。
  身上还残存着他淡雅的气息,是阿兄留下的,仅一个漫长的拥抱就让他在她身上留下了属于他的气息,仿佛她已和他融为一体。
  灼玉往上揪住被角遮住身子,想用锦衾掩盖他留下的气息。
  “睡不着?”
  身后传来容濯温柔的询问。
  他手在她后背轻顺,揽着她腰捎一带就把她转了过来。
  灼玉茫然地望着他,他神色冷静,并不像是短暂失去理智的样子,她闭上了眼,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了,恍惚地低喃道:“嗯,我睡不着。”
  怎么可能睡得着?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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