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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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灼玉闭上眼,心里的恐惧和慌乱这才稍稍淡下了。
  容顷心情复杂,他无比庆幸他是她的未婚夫,哪怕只是虚名,但能让他名正言顺拥她拥入怀也足以。更无比后悔方才被情绪所控而丢下她,若他一直跟在她身边,她就不会出事。
  他朝着一侧的容濯颔首,抱着她至船上厢房里休憩。
  容濯无言望着二人背影,容顷身子遮挡住了灼玉,他只能看到一只无力垂落的手,纤细的、脆弱的。
  他默然伸出手,在虚空中与她指尖相触,也算执手。
  但很快那双壁人的身影没入船舱,只剩容濯的手悬滞在半空,秋风绕过指间,带走妹妹残存在他手上的温度,只余下空旷寂寥的凉意。
  侍从看他如此失魂落魄,心里也震惊,谨小慎微地轻唤:“太子殿下?您衣衫尽湿,再不更衣恐怕会着凉,顺道也让太医看看。”
  容濯醒转:“不必。”
  他兀自往前走,到了舱房钱,侍者出来称灼玉已睡下。
  容濯想起妹妹抵触惶恐的模样,手放在门上片刻,又迟疑地落下。
  他立在船边任凉风吹拂,船很快靠岸,容顷抱着灼玉上了回寝殿的马车,容濯目送着马车远去。
  他克制着不追上那马车,把鸠占鹊巢的容顷拉下。
  不能再吓到她了。
  容濯双手紧紧攥成拳,清癯身影紧绷,克制着目送他们离开,而后他朝远处策马奔来高大的身影走去。
  险些忘了他。
  -
  “殿下!”
  靳逐翻身下了马,看到皇太子神色冰冷地朝他走来,衣衫尽湿,平素温静自若的神色沉凝堪称沉寂。
  他心一紧,连行礼都顾不得:“殿下,灼玉她怎么样了?!”
  容濯半垂的睫羽慢慢掀起,沉静目光如幽暗湖底。
  看得靳逐不安。
  担忧不断往上堆叠,快到顶峰时,他才听容濯道:“吾妹很好。”
  靳逐松口气,武将粗心,没细究他的措辞。灼玉没事便好,否则他愧对阿姊嘱托,他朝容濯行礼欲转身往回走,却被容濯叫住了。
  “靳逐,你可曾与赵国有仇?”
  靳逐高大背影停滞,语带戒备:“殿下为何这样问?”
  容濯的声音很平静,但不似往日云淡风轻,似乎带着执念:“不必惶恐,我只是为了阿蓁才会问。”
  靳逐的继母穆氏就被薛党牵连,他便以为今日灼玉落水说不定是薛党的人所为,容濯追问只是为了查明。
  他把继母穆氏的事详细告知,连同三年前他在定陶与灼玉割席时兄妹二人的对话一并说了。
  容濯闻言凝了眉。
  他顺着靳逐所言,回想妹妹初寻回时的一切,他忽然生出了一个从前看来离谱,如今却很合理的猜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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