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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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濯眼帘散淡垂着,再次无奈地道:“乖,别再哭了。”
  他根本就不是在跟他说话,而是醉酒了在哄他妹妹。
  赵阶醒觉,连忙噤声。
  第30章
  匈奴使臣的到来无异于给大昭旧伤处撒盐,这两三年殷大将军的兵马虽偶尔能小胜匈奴,但多数时候还需以和谈换取喘息时机。
  为鼓舞百官与宗亲贵族的士气,天子定在入秋时在上林苑围猎,宗室及朝中要员连同家眷皆需同去。
  这是灼玉初次去上林苑,阿兄提早派人给她送来了骑装,容顷身为未婚夫婿也送来了衣裙。
  自定亲之后,灼玉内心的焦灼就淡了许多,偶尔想到那个被退回的足钏以及那个莫名奇妙的梦,她依旧别扭,便有意用假婚约来回避容濯。
  即便阿兄有三分不清白的心思,她也不舍得辜负那余下七分兄妹之情,彻底和他断绝往来。
  即便阿兄送的石榴红骑装更合乎她心意,但来到上林苑的第一日,灼玉穿上了容顷送的淡青骑装。
  赵阶眼尖,一眼看出她衣裙上的绣纹则有吴地风情,调侃道:“看看公子顷,方定亲就给未婚妻送衣裙,生怕别人不知翁主将是吴国新妇!”
  容顷赧然地笑了。
  他们既已结盟,灼玉自然要多回护他,扬眉挑衅地看了赵阶:“赵阿兄若是想,也可以给心上人送衣裙,何苦在此调侃我们公子顷了,酸得很!”
  赵阶的心上人是殷大将军之女,但殷女郎近日在与别人议亲,他被她噎住了,叫住前方身穿玄色衣袍的青年:“殿下!你这妹妹可不得了,还未成婚呢就护着公子顷了!”
  容濯没有理会他,回过神目光落在灼玉的衣裙上。
  自打那日在长乐宫哭过之后,灼玉一直没脸再见容濯,此刻对视,她的眼中露出些许内疚心虚。
  “阿兄。”
  容濯温和如往昔,朝那一对壁人略微颔首,视线只在她身上停驻了须臾,似乎只是不经意看过来一般。
  他转头继续把玩手中的弓箭,慢条斯理地回应赵阶:“你若是再多嘴,我亦会护着她。”
  赵阶便不吱声。
  上林苑头一日照例是群臣公卿和贵族子弟随天子围猎,容濯很快离去,赵阶看着他的背影,同容顷嘀咕。
  “别看殿下云淡风轻,三年前去广陵的路上,殿下还说梦话央求求一个女郎别走呢,如今这么久还没议亲,想是女郎早已嫁人,对了,你可知长安城或各国贵女中谁叫卓卓?”
  容顷自然不知,他素来也不喜欢探究别人私事。
  然而想到那日容濯当众把灼玉拉走的一幕,心中忽而浮起涟漪。
  但灼玉名中虽有灼字,可容濯梦魇是在兄妹认识之前。
  故绝不可能是灼玉。
  容顷心里褶皱被抚平,亦内疚于他对容濯的恶意揣测,过后将此事道给灼玉听:“翁主可曾听殿下提过?”
  灼玉陷入恍然。
  她和容濯初见是在定陶的江上,在容濯梦中喊出“灼灼”之后。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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