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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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濯轻抚妹妹脑后的青丝,平静但偏执:“相比非亲非故的容顷,阿兄来庇护你不是更好么。
  “还是说,你信不过阿兄?”
  灼玉没回答,也没有推开他,低垂着头,额贴在他的肩上。
  她很久没说话。
  过了好一会,容濯突然感觉肩头的衣料湿了一片,他扶住她肩头将二人拉开些距离好看清她的神情。
  妹妹素净的面上不知何时已布满泪痕,不知哭了多久。
  容濯心口揪起:“妹妹?”
  这声“妹妹”就似一根绳,轻轻一扯,堆挤的诸多复杂情绪失了束缚和控制,轰然散落。
  灼玉额头依赖地靠上他的肩头,就像孩童依恋母亲的温柔,她靠着他彻底大声哭了出来:“阿兄……不是的,我相信你,我一直都信你……”
  正是因为相信,才舍不得。
  她顿了顿,随即哭得更难过了:“我想嫁给容顷只是因为我喜欢他,阿兄,我喜欢他……”
  容濯身形猛然一顿。
  喉间和胸腔那一片仿佛被扼住,他说不出一个字。
  他的确曾疑心过她更喜欢容顷,但因为他对她的绮念中掺杂了对妹妹的庇护之情,因而认为他从容顷手中争夺这一门婚事是理所应当。
  他从未想过妹妹会想趁机嫁给她心仪之人,而非仅仅顾全大局。
  他从未想过,她会嫁给别人。
  霎时间各种相斥的情绪汹涌而来,堆挤着他心口。
  其中最大声的一道声音在喧嚣——他不甘心把她拱手相让。
  容顷可以给她的,他都可以。
  甚至他还可以一并给她她最恋恋不舍的兄妹之情。
  礼法只规定亲兄妹不能逾越分寸,然而他们不是亲兄妹,即便是,礼法也无法约束他的情愫。又有谁规定兄妹情与夫妻之情不能共存?
  容濯想如此告诉妹妹。
  可妹妹伏在他肩头哭泣,诉说着她对另一个男子的喜欢,她的眼泪滴落下来落在他肩头,很快浸透几重衣料,灼烧着他肩头的肌肤,迅速蔓延开,如同某种毒渗入骨髓。
  钝痛之中,容濯听到自己低哑的声音,仿佛来自另一人。
  他在说:“别哭了,阿蓁。”
  “阿兄会帮你。”
  -
  容濯把灼玉送回王邸。
  容顷不知他们兄妹可曾发生争执,认为是自己之故让他们二人闹矛盾,将所有过责拦下,给太子宫递去书信,称是自己私信所致。
  容濯看也不看将信烧了,只派祝安传一句话:“望莫负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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