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1 / 3)
容顷仿佛能想象到灼玉说出这些话的神情,和他内心的空落。
他忙解释:“殿下误会。臣与田家议亲乃是田夫人与家兄提议,无儿女私情,且臣也与长兄说过,此事不会成。何况……臣心中已有所属。”
容濯只是微笑颔首:“此乃公子顷之私事,不必告知我们兄妹。”
越洗越白了,容顷鼓足勇气:“但臣认为有必要与殿下和翁主解释。”
他顿了顿,回想那双生机勃勃、令人心跳加速的眸子,清秀眉间不自觉地漫上温柔,他失了神,以至于不曾留意到对面青年眼底晦暗冷意。
他自顾自道:“臣对翁主的心意早已越了分寸,因而有必要告知。臣知殿下护妹心切,妹婿必万里挑一,臣——”
容濯和善地一笑。
“煦之言重了,孤对妹婿并无苛求,只要阿蓁喜欢便可,倘若她无心出嫁,孤与赵王叔亦乐于奉养她一生无忧。”
在容顷眼底漾起微芒前,他用温和的语气斩断一切:“昨夜臣亲口问过她,她言待你仅朋友之谊,吾妹傲气,更不会因为受流言裹挟而定亲。”
容顷的目光逐渐黯淡:“原是如此,多谢殿下告知。”
但他仍觉得有必要解释,笑笑道:“殿下与翁主误会了,臣并非想利用流言成全私心,亦非一时冲动,臣恋慕翁主一年有余,今日仅是想告诉翁主我的情意。劳烦殿下转告翁主,若是翁主哪日想择婿成婚,可否将顷列入择婿之列?”
容濯沉默垂睫。
堂堂一个强盛诸侯国受宠的公子,却把话说得仿佛任他妹妹挑拣。
若是旁人说出口,他定认为是花言巧语,但因为是容顷,即便不悦,他亦毫不怀疑此话之真挚。
许久,他才淡道:“孤会转告吾妹,且代吾妹谢过公子顷青睐。”
容顷黯然离去,容濯端坐在内间,如玉眉眼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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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的事让灼玉内疚又不安,听从阿兄的话乖乖待在王邸。
晨时缙云通传称公子顷递帖子约见她,灼玉想去一见,顺道问问容顷可知道赵意故意散播流言背后的缘由。
但祝安恰好奉容濯之命给她送来东宫的茶点,灼玉无奈,只好狗腿子地让祝安回去请示容濯。
果然,容濯回话称此时流言未平,她最好别私下与容顷见面。并说他会代她出面去见容顷,事后转述。
灼玉觉得在理。
无论如何,阿兄总是为她好的。
她老实留在殿中等容濯,还以为今夜他又要过来,她穿戴齐整,衣裙选了最素雅的一套,鞋履鬓发皆端庄胜过道姑,尽量不露出任何女子媚态。
没想到容濯没有来,只派祝安给她抵来口信:“公子顷声称赵意硬是为了破坏他与田氏女议亲才如此。过后与孤陈明,称与田氏议亲乃父母之命,他私心偏爱吾妹,犹记吾妹昨夜曾言与他清清白白,因此替吾妹婉拒之。”
只这几句话却包含了好几个令灼玉咋舌的信息,她久久不能平静。
总觉得哪怪怪的。
她明白了:“他为何替我回绝了?”不该再问一问她么?
祝安见她蹙眉,道:“翁主,殿下还说了,公子顷心性良善,约莫是担心翁主名声才会如此说,此时若不回绝,恐怕公子顷会当真,误了彼此将来。殿下待您若亲生妹妹,又与公子顷是同窗,又怎会做出对二位不利的决定呢?”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