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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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灼玉胡乱哄他,也暗暗地掰正他或许存在的杂念。
  容濯的手再度握紧了茶杯。
  他仍维持着屈起一条腿的姿态,借着这般姿态的遮掩,妹妹不会看到他衣摆下方突兀的褶皱。
  “知道了,孤会安排。”
  他声音清越如初,仿佛不会掺杂任何情愫,和片刻前的喑哑截然不同,听来莫名让人信赖。
  灼玉道:“多谢阿兄。”
  想溜走的心思依旧迫切,但因着容濯方才态度,她不敢溜走,生怕他觉得她心里靳逐还重要。
  她只好千方百计地寻找一些零碎的话题,扯到了武由的身上。
  容濯道:“阿蓁,你去寻祝安,他在替我联络民间的线人,在东西二市皆有眼线,或能帮到你。”
  本是随口提一嘴,没想到竟得了意外之喜,灼玉由衷道:“阿兄,你真好!是我所有阿兄里最好的。”
  容濯没有回话。
  说来也古怪,他从醒来之后就一直保持着屈膝闲坐的姿态,看似闲适,却隐隐透着紧绷。
  且跟她说话时,他也一直蹙着眉盯着下方看,仿佛有洪水猛兽。
  灼玉关切道:“阿兄,你是不舒服么?要不要传太医……”
  容濯倏然转头盯着她。
  淡然的目光又有晦暗的征兆,与此同时还蕴着痛苦。
  灼玉才放松下来,被他这样盯着又紧绷了,她扶着椅子起身:“我……我去唤太医,殿下先歇息!”
  说完一溜烟地跑了,下楼时披帛还被书架缠住了。
  容濯定定看着她的背影。
  有些事她可以逃避,刻意不去探究,但他已不可以。
  -
  从太子宫回来之后,灼玉彻底不敢再去见阿兄。
  但她依旧不愿将阿兄接连两次的亲近划入男女之事的范畴中。
  无论醉酒那次将她拥入怀中亲吻的温柔,还是这一次把她压在下方的强硬,阿兄的举止虽暧昧,看她的视线却不狎昵,更不轻浮。
  男女之情在她看来多少混杂着赤裸裸的欲念。可容濯在与她亲昵时表露的情绪更为深沉。
  他目光中的遗憾与挣扎也总是让她的心不自觉跟着他揪紧了。
  灼玉搞不懂那是种什么情感,更不懂他为何会突然对她有这样的情感,甚至搞不懂是不是错觉?
  或许她真不是他口中的灼灼。
  越想越乱。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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