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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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心琢磨打听匈奴的消息,思来想去只有容濯可以。
  正想去寻容濯,却在一处茶馆外撞见了赵阶,赵阶仿佛冤魂遇到了断案的阎王,拉住她抱怨一通:“翁主!你可要为赵阿兄评理!殿下太过分了!只因我说了几句关于你的笑话,就要我领兵去剿匪?眼下还假惺惺地要给我践行,可自己却喝得谁都不认!”
  灼玉眯眼,幽幽问:“那么,你说了什么笑话呢。”
  赵阶倏然噤声:“没、没。”
  那些话可不能对她说。
  灼玉便猜到赵阶心里有鬼,阴阳怪气地笑了:“剿匪可是建功立业的好机会,太子殿下此举并非公报私仇,是在为赵阿兄筹谋啊。”
  赵阶有苦难言,挥了挥手:“是,是好事,殿下如今在里头喝闷酒呢,翁主还是过去看看他吧。”
  灼玉闻言匆匆进了雅间。
  容濯随意地坐在案前,一只手把玩着空空如也的酒觞,另一只手则懒懒搭在半屈的膝头。
  她进来的时候,容濯沉静的眉眼略微有了起伏,随后更为平静地盯着她,仿佛她只是一道云雾。
  不对劲。灼玉狐疑上前,弯下身端详他:“阿兄,你别是醉了啊?”
  容濯是坐着的,需得抬头才能看清她。他微仰着脸的姿态无端有些臣服的意味,可视线描摹着她眉眼她的目光却仿佛上位者在审视。
  稍许,容濯的嘴角略微勾起温柔的弧度,淡声道:“颇似她。”
  他冷淡地敛眸,又说:“但你是他的灼灼,与孤无关。你与她……更不是同一个人。”
  说完就当她是空气一样晾在一旁,两指捏住空酒觞,轻巧地施力一转,竟把酒觞当作陀螺转起来。
  灼玉坐到他边上,看着酒觞转出虚影,即便阿兄因醉酒而漠视她,她却生不来气,因为他此刻转酒壶的样子像一个贪玩的少年,怪有意思的。
  她按住他的手并抽出酒觞放在一旁,柔声哄道:“殿下,您别转啦,再转那酒觞也该醉啦。”
  容濯笑了声,慢慢掀起眼皮看她,眼中的疏离讥诮慢慢散了开,化为宠溺:“阴阳怪气的那个,是阿蓁。”
  随后在灼玉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一把把她揽入了怀中。
  灼玉懵了。
  怎、怎么就突然这样子了!
  容濯似是丢失宝物的人重获至宝,把她脑袋按入他的怀中,动作虽亲近,但并无暧昧狎昵,也没有了适才的若即若离:“还好,是阿蓁。”
  知道是她还抱干什么?!灼玉浑身僵硬,试图推开。
  容濯伸出手轻抚她的后脑勺:“阿蓁别怕,阿兄带你回家。”
  他温柔轻顺她发丝,怀抱和力度都有着安抚的力量,让灼玉想到了阿姊,也想到关于阿娘的遥远记忆,总算明白幼时她为何会误认阿兄为阿母。
  容濯与她兄妹共处的时光前后加起来不过几年,可他的存在对于她而言亦兄亦父,更亦母。
  怀着这样的情愫,灼玉便舍不得推开他,灼玉轻嗅他怀里令人安因的淡香:“阿兄,你好像我阿娘啊……”
  “嗯。”
  容濯漫不经心地回应,更紧地揽着她,指尖轻点她鼻尖,充满溺爱:“我可不想做你的阿娘。”
  灼玉觉得她也有了些醉意。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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