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1 / 4)
“之前他瞧上我,私下要我跟了他,可我仰慕殿下君子风仪,坚决不从,他就一直跟我对着干。待殿下以后铲除了薛党,可要狠狠收拾那薛炎,为妾和桂树做主啊……”
容濯眸中起了涟漪。
灼灼。
他下意识想这样唤妹妹,反应过来后改了口:“阿蓁?”
灼玉被阿兄唤回了神思,茫然地转头看向容濯,舌头却不听使唤地喊了他一句:“……太子殿下?”
容濯气息忽地停滞了。
似曾相识的呼唤,似曾相识的殿前桂树,连梦里模糊的一双眼眸都逐渐与眼前的人重叠。
他圈紧妹妹的腰肢,低声道:“阿蓁,你方才唤我什么?”
阿蓁。
灼玉散乱的思绪彻底回笼,才发觉她被容濯圈在怀里。
前面是阿兄,后面是柱子,原本前后都是令她不至于摔倒阶下的倚仗,可现在却像是对她的桎梏。
灼玉挣了下,但容濯在她腰间的手圈得更紧了。那双眼中好似有风雨欲来,她只是唤了声“殿下”,阿兄为什么突然这样奇怪了。
“阿兄?”
灼玉试着推了推他,见推不动,用说笑掩饰二人之间过分的亲昵:“女大避兄,阿兄又忘啦?”
女大避兄。
“嗯。”容濯随口应了一声,并不觉得他们之间有何需要回避的,但不想她害怕,仍松开了妹妹的腰肢。
灼玉忙从他怀里退出来,低着头借整理裙衫掩饰尴尬。
阿兄敛眸看着阶下,似乎漫不经心,负在身后的手却拢成拳。
看,他也在尴尬。
以前还是亲兄妹时,他们时常不慎逾越了礼数,但因是亲兄妹而无比坦然,甚至会拿这句话调侃彼此,彼此调侃“女大避兄”时,侧重强调的是他们的兄妹关系而非强调“避”,且“兄长”虽是男子,却与男女之事无关。
可现在变了。
“女大避兄”这四字好像捅破了一层纱,暗示容濯和灼玉自己,在她的心目中,他虽还是她阿兄,却成了需要她恪守男女大防的那种阿兄。
两相无言,容濯看着桂花树才想起他原本探究的事——
“阿蓁可觉得桂树似曾相识?”
灼玉被问住了。
但她实在说不上来,潜意识里有个声音在阻挠,让她觉得在阿兄面前思考桂树有关的情愫很……羞耻。
该怎么描述,就像当着阿兄的面看风月话本一样的羞耻?
灼玉故作嫌弃:“桂树在市井人家院子中虽常见,可阿兄在太子宫里种桂树未免也太廉价。”
“廉价么。”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