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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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得释放更直白的拥抱信号,蜷缩起上身,制造出阵阵隐忍的假咳。
  孟惟深果然显出担忧的神色,再次主动靠近过来,安抚着他耸动的脊背。他逮紧了机会,顺势倒向对方怀中。
  “你身上很暖和,让我靠一会儿。”姜然序嘴上说得可怜,已伸手掐往对方的后颈。孟惟并无退路。
  体温交覆的瞬间,孟惟深似乎进入了宕机状态,身上硬邦邦的,手臂不知该往哪放。片刻过后,顺从地揽过他的肩侧,以拥抱的姿态,“这样好些了吗?”
  唯独和孟惟深接触时,姜然序会产生病情痊愈的错觉——没有抵触,没有关于污染物的想象,全身心都松懈下来。
  如果他与孟惟深错过,人生剩下几十年里,还有机会遇见第二个孟惟深吗?还是寄希望于自己克服群居动物的劣根性,坦然接受孤独终老的命运?
  他不敢、也不愿冒此风险。
  他几乎要沉溺于这个骗来的拥抱。瞌上眼,开始在心底反复演练:
  跟我结婚吧,求你了。跟我结婚吧,求你了。跟我结婚吧。求你了。跟我……
  孟惟深忽而动了动肩膀,叫他的名字,声音从胸腔传导到他的耳膜,“姜然序,有些情况我得跟你求证。”
  姜然序如梦初醒,立即竖起警惕的触须:“律师又跟你说什么了?律师的话都不值得信,他跟Asher有过节,就爱给人泼脏水。”
  “不是,跟李律没太大关系。”孟惟深支吾起来,“如果你不想说,也可以不回答我。”
  “你先问问看。”
  孟惟深面上为难,似乎在考虑如何组织语言。良久,才抛下一道惊天大雷:
  “昨天晚上,我是不是跟你,怎么说呢,发生关系了?”
  “……我都说过没有了!”姜然序心脏险些蹦出车窗,开始紧急维护自己美好而崇高的形象,“孟惟深,我一直都很尊重你对吧,我会是那种趁人之危的迷jian犯吗?”
  孟惟深愣愣道:“李律说男同别管找多少借口,本质上都只记挂着原始冲动。”
  “圈子乱是事实,但我们可以不混圈子。”
  “而且我上网搜过,网友都说男同做完容易发烧。你……”
  “你别误会,我可没承认发烧了。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姜然序当即坐得笔直,义正严辞地澄清道。嗓子一点儿也夹不起来了。
  “其实我没有怀疑你的人品,我在怀疑我自己。”孟惟深卖力吐息几次,才小心追问他,“我的意思是,莫非我昨晚不止是性/骚/扰,还强迫你做了?”
  ……姜然序想凶杀律师的心都有了。
  本来直男对这事儿就一知半解的,律师还要宣扬圈子陋习和黄色废料。导致直男头脑彻底混乱了,连体位都理解错误,未来他不知道要费多少功夫纠正过来。
  事实上,醉酒状态是极危险的,只能任由别人摆布。而姜然序也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当代柳下惠,不过是想放长线钓大鱼,孟惟深应该多多担心自己才对。
  面前摆着一份珍贵的卖惨机遇,和一份不值钱的上位尊严。姜然序丝毫没纠结,果断选择前者。
  姜然序说:“没关系,我原谅你了。你当时看起来很难受,一直求我,我能理解,你也不是故意的。”
  孟惟深不敢再看他了,只顾将通红的脸藏进臂弯里,揪着头发,泄出几声懊恼的哼哼。
  趁对方情绪正浓,姜然序话锋一转:“但我们家族一向传统,婚前丢了贞洁是大罪。所以你会对我负责吗?”
  这借口编造得太过荒谬,孟惟深也险些找回理智,从臂弯间抬起头来。震撼道:“满清已经灭亡一百多年了,你家还这么封建?难道真有爵位能继承?”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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