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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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戟笑嘻嘻:“我家侯爷以前在军营里,睡的是草垛子,吃的是冷窝头,能精细到哪里去?回到侯府后,都是我瞎安排,他连个嫌弃的眼神都没给过。实在是如今别府另居,比不得在侯府常有人洒扫,我这不求到您这里了嘛。”
  “阿戟小哥可千万别这样说。”庄玲低头划拉着手中的单子,指尖在两个名字上停住,“那就让李叔和王婶每日去洒扫帮忙,一日三餐姜家也按时按点儿送过去?”
  阿戟道谢,留下整整一沓银票离开。庄玲茫然地找到姜蜜儿:“侯爷怎么想的?三百两银子,什么人买不到?”
  姜蜜儿正无精打采地给小黄的窝里收拾茅草,随意应道:“侯爷这般高贵,他的想法,谁能猜得透?”
  “你是身子不舒服吗?”庄玲疑惑,怎么这话讲得阴阳怪气的?
  “没有啦。”姜蜜儿把佐佐捞起来撸,毛茸茸的小家伙在她掌心满意地蹭,“这不过两日要去琼华宴吗?我在想该怎么回绝。”
  庄玲不解:“你昨日不还问我要新裙子吗?怎么今日又变卦了?”
  姜蜜儿低声咕哝:“自作多情了呗。”
  “什么?”庄玲没听清。
  “就不想去了嘛。”姜蜜儿把佐佐放到庄玲怀里,“我胸口闷得慌,出去走走。”
  当夜,庄玲十分担忧地同姜玉竹说起这件事。姜玉竹细心地把药吹凉,看妻子饮尽了,才开口道:“这丫头自小就主意正,她这样,八成与侯爷有关。”
  庄玲凑过去低声问:“侯爷是不是喜欢咱们蜜儿?”
  案头的烛火忽明忽暗,在姜玉竹眉间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他叹了一口气:“我正怕这个,希望蜜儿别昏了头。”
  “怎么了?这不是好事儿吗?”
  “这怎么能好?”姜玉竹又是一声长叹,“前几日流言四起,沈夫人来寻母亲,话里话外都是对蜜儿的不满,母亲趁机提了解除婚约,兴许过段时日便能取回庚贴。”
  庄玲点头道:“我知沈家的亲事旁人求都求不来,但蜜儿不喜欢,取消了也好。”
  “正是如此,原先是因着祖辈的交情,现在既然蜜儿不乐意,爹娘也不想再逼她了,咱们家虽说不是大富大贵,温饱足矣。但这沈家的事刚有眉目,又杀出个镇北侯来。”
  庄玲斟酌
  着词语:“倘若蜜儿喜欢……”
  “喜欢也不行。”姜玉竹皱眉道,“侯府里住着位国公府小姐,是名正言顺的未来侯夫人,侯爷这般,难不成要蜜儿做妾?”
  庄玲瞬间睁大眼,庄府没有妾室,姜家也是干干净净,她都快忘了,这世上还有与人做妾这一条活路。是啊,与沈家相比,姜家与侯府更是犹如云泥之别。
  “蜜儿绝不能做妾!”庄玲豁然起身,“我这就去找她。”
  一提到蜜儿,自家夫人就变成了急性子,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姜玉竹忙拉住她:“我的好夫人,蜜儿都歇了,明日也来得及。为夫刚得了个好宝贝,正要与你一同观赏。”
  有情人做快乐事,夫妻夜话,不足为外人道也。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姜蜜儿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觉得自己精神不济,立刻拍打床沿:“红豆豆,我大抵是病了,快去给施小姐传信儿。”
  红豆豆掀起帘子,无奈道:“小姐,病不是这么装的。”她把两侧床帘挂起,又道,“再说了,英国公府这般高门贵邸,奴婢可不敢去。”
  “哎呀!做人好难啊!”姜蜜儿呈大字平躺,愁眉苦脸。
  此时,庄玲绕过屏风,捧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瞧我给你买的裙子?”
  姜蜜儿一骨碌爬起来:“嫂嫂,我不是说不要去了嘛。”
  “必须得去!”庄玲不由分说地给她披上衣裙,指尖灵巧地梳了个雅致的堕马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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