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3)
“可不是?”青瑶笑着添茶,“咱们侯爷这两天脸色都好了许多,定是姜大夫的功劳。”
想起陆沉舟昨晚罕见地夸了两句药膳,太夫人心里又有些不安。她问:“蕊珠回京了吗?”
青瑶回道:“表小姐随国公夫人上香,说是尚需月余才返呢。”
太夫人吩咐:“等她回来,接来侯府住些日子。”
“奴婢记下了。”
说话间,姜蜜儿已经回到了二门边儿,盯着悬壶院虚掩的门直打转。她在心里琢磨该怎么开口,脚底下来回蹭地皮——
肯定是躲不开吴碑叔叔了,该怎么让他为自己保密呢?正想着,肩膀猛地被拍了一巴掌:“蜜儿?我就知道是你!”
姜蜜儿被吓得蹦了起来,不用回头就听出来是吴碑,不由地双眼一闭:完蛋,还没想好词儿呢!吴碑身后跟着位药童,正拎着药箱,好奇地瞅姜蜜儿。
“你先进去,我与姜大夫说句话。”
药童一步三回头,只觉得姜蜜儿比他也大不了几岁,怎么就能当得了大夫?
姜蜜儿拽住吴碑的袖角:“吴叔叔,去回春院说好不好?”
吴碑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这丫头,净胡闹。”
虽说吴碑是侯府的府医,但他肯定不能被圈在侯府。医术离不开实践,他只是隔三差五来侯府住几日请平安脉,平常还是在杏林堂坐诊。杏林堂国手级别的大夫皆会如此。
二人进了正房,姜蜜儿十分乖巧地给吴碑上茶:“吴叔叔,我自小就立志承祖父衣钵,但爹爹偏不松口,这才离家的,您可千万别告密呀。”
吴碑蜷起手指,敲了一下她的脑袋:“避重就轻,若非沈家公子不日抵京,你会在这个节骨眼儿逃走?”
揉着发髻,姜蜜儿气鼓鼓:“我还没成大药膳师呢,怎么能嫁人嘛。”
“沈家是什么门第?你就没想过,你爹娘怎么收场?还胆大到拿玉竹的名帖进侯府,真是……”吴碑都被姜蜜儿气笑了。他算是瞧着蜜儿长大的,这丫头的好些方子都得了他的指点,于是教训起来半点儿不手软。
“吴叔叔,您也说过的,我天生就该做药膳师。若是嫁人生子困于内宅,您不觉得可惜吗?”姜蜜儿垂下头,觉得分外委屈。她声音闷闷的,指尖绞着衣角,倔强地抿起嘴。
“你呀你。”吴碑叹了口气,软下声哄道,“就算要出门,也得跟爹娘说清楚不是?今早我还见你爹满嘴燎泡,你娘的眼睛都肿成桃儿了!”
姜蜜儿的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若非不得已,她也不想让爹娘担心的嘛!
吴碑慌了神,忙不迭地掏帕子:“好好好,不哭了啊。镇北侯府不是你能待的地方,趁太夫人还没发现,赶紧辞了差事回家。吴叔叔去找你爹娘说,定不让他们罚你。”
“已经发现了……”姜蜜儿一边抽噎一边道,“说是我做的药膳正对侯爷的失眠症,不让走。”
侯爷能睡安稳了?吴碑一下子来了精神,拽着她往桌边坐:“快说说,你这两日做了什么吃食?”这失眠症他治了这么些年都没起色,早成了块心病。
说起药膳,姜蜜儿瞬间就变了个人似的。她双眼亮晶晶,掰着手指头把药膳和做法事无巨细地罗列了出来。
“不应该啊。”吴碑百思不得其解,“松针饮和栀子米糕我都试过,难不成你这丫头真有神迹?”
姜蜜儿不好意思地笑,她也不清楚,兴许是缘分吧。他俩也没聊出个所以然来,时近中午,院外有人敲门:“姜大夫可在?侯爷命您过去一趟。”
来人是陆沉舟的贴身小厮阿戟。他应该只有十几岁,是个喜庆的长相,脸上堆满笑:“侯爷午间有空,想请您过去商议药膳方子。”
话音刚落,姜蜜儿的五脏庙就发出了抗议的咕噜声。她也不尴尬,只耸耸肩:“忙叨一上午,早膳都没来得及吃。”
“哪儿能让您饿着呀。”阿戟变戏法儿似的摸出一包点心,“侯爷说不急,您先垫垫?”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