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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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
  商言的睫毛在烧红眼睑上颤动,沙哑的嗓音像砂纸磨过粗粝的砾石,他睁眼,入目——两兄弟西装履革地立在床侧,衬衫却都松了两颗扣,像被顺了毛的两只小猫。
  商语冰给降温贴给父亲贴上:
  “私人医生马上到,我盯着配药。”
  声线低磁,却带着紧张,他没有见过父亲这么脆弱的样子,心下心疼有余的同时,又隐隐生出了一种对眼前男人的掌控欲,他成为了商言可以依赖的人。
  如果父亲可以一直乖乖在自己怀里就好了,这个想法让商语冰浑身宛如经过了一串热流,全身酥酥麻麻起来。
  商见迟将温好的参茶推至商言唇边,袖口的祖母绿袖口晃的人眼花。
  他超绝不经意露出胸前的山茶花别针——那是父亲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
  嘴角挂着骄纵的笑,尾音扬起,像只张牙舞爪的波斯猫:
  “哥总爱搞大阵仗,父亲喝下这碗参茶,我守着煨了整宿。”
  说着,指尖有意无意地替商言拢了拢领口,挡住商语冰探来的视线。
  商言垂眸轻笑,像是随意地发问:
  “语冰上周在纽约谈的项目,不是说要视频会议?”
  商语冰听懂了试探,上次的事果然没那么好翻篇,他挑眉,指尖轻轻碾过商言掌心薄茧:
  “推了,您的体温不到36度,我不放心。”
  商见迟突然倾身,替商言调整枕头的角度,不留痕迹地抽出了大哥那双恬不知耻握住自己父亲的手,旋即把自己的手放过去,和商言十指紧扣。
  商语冰被那山茶花刺得眼睛生疼,对方的小动作他尽收眼底,内心暗骂这恃宠而骄的贱种,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只有他才是陪商言从岌岌无名爬上来的,他才是和父亲关系最亲近,父亲最爱的一个。
  他低头替商言盖好毛毯,商语冰同时伸手抚平被角,指节相撞发出轻响,无声的硝烟在二人之间弥漫,剑拔弩张。
  “父亲喝水。”
  商见迟拿着药,准备端着温水,给商言喂药,商语冰突然抽走床头柜上的温水杯,语气温和,却绵里藏针地指责不懂事的弟弟。
  “太烫,父亲喝我的。”
  商语冰换了自己常用的恒温杯,杯壁还凝着自己掌心的温度。
  商言低头,泛红的唇抿上商语冰的水杯,他只是垂眸专注的喝水,却没看见自己长子的耳垂红的仿佛要滴血。
  商见迟近乎瞠目欲裂,他死死地盯着那抹唇,恨不得自己能成为商言手中的保温杯,他眼神怨毒地看着商语冰那贱狗发/春的模样,在内心以最肮脏的话,诅咒这个哥哥。
  要是对方能够从这个家滚出去就好了。
  二人盯着对方的眼神,不约而同的想到这一点。
  纵使商语冰和商见迟的关系,比起那该死的老二,已经显得温和了许多,小时候商语冰还是商见迟最好的大哥哥,但只要涉及到了父亲的爱上,二人都偏执地希望父亲只能看到自己一个人,只准爱自己。
  雨水卷着梅花香扑进阳台,商言倚在床边咳嗽,指尖攥着羊绒毯的手忽然被两股力量同时托住。
  商语冰从身后环住他的腰,掌心隔着真丝睡衣灼烧他发烫的皮肤。
  商见迟则单膝跪在地上,下巴抵着商言的膝盖,用脸颊轻轻地摩挲商言的骨节,唇划过,湿热的触感顺着静脉爬上脊椎。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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