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3)
寒致两手交叠在身前,摩挲着手背,“方知县,为何如此怕伏国来犯?熙王虽病重,但国力强盛为三国之首,民心所向亦在熙州。一个质子而已,伏王发怒也算不得什么。你又怎知,质子回国,不可振奋熙军军心?”
“我跟你这个有勇无谋的莽夫说不清楚。”方存不想理他,“你若不杀景饲生,我自会派人去。”
有勇无谋?寒致反唇相讥:“方知县,你手下那些人,抓根棍子敲鸡都费劲,能杀景饲生?”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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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戏时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硬板床上,后背传来的痛楚让她怀疑自己是否已经从“插叙剧情段”中脱离,回到主线。这是取赤髓的痛,还是中箭的痛?
待到意识回拢,她便知道这是中箭的痛了——取赤髓比这痛十倍有余。鼻子里充斥着草药的味道,隐约听见一阵抖药篓的声音,屋中明亮,简陋的屋子木门大敞,天光倾泻进来,明显已经不在方存府邸之中。
她吃力地撑身坐起,床榻边就有一张桌案,残缺的桌子干净整洁,上头摆着一杯水,想来是为她准备的。
虞戏时喝完了水,下床循声往后院而去——那阵抖药篓的声音早就消失了,不过声音是从后院发出的,这屋子的主人应该还没走。
果然,刚一打开屋子的后门,便见一个将头发简单扎起的姑娘正在晒草药,闻声抬头向虞戏时看来:“你醒啦?”
“嗯。”虞戏时微笑颔首。
这姑娘生的可爱,笑起来也甜美,将手往身上的围腰上擦了擦,“我唤作明月,并不精通医术,只是知晓些药理。你可还有哪里不适?”
虞戏时摇摇头:“除了还有些疼,旁的没什么。只是……”
“疼正常。”明月笑,“你是想问送你来的那位公子?”
“是。”虞戏时点点头。
“他将你送来,留了些银两便离开了。走时说过,不会再回来,让你‘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呢。”
“…………”好一个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虞戏时不必问,也知道景饲生没有说会去哪里。
好在,她猜得到。
景饲生要找一家人——现在知道并非是一家人,而是奶娘与质子,另外一个男人或许是奶娘的夫君,也或许是护卫。虞戏时在向景饲生描述那孩子以及夫人的特征时,景饲生明显将一切对上了号,与虞戏时达成交易——带她去见既命司的大人,而她则为景饲生提供这三人的线索。
说明,这三人大概率就是景饲生要找的人。
那么,只需要找到质子与奶娘以及那个男人的踪迹,就能找到景饲生。
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声音:“虞戏时。”
虞戏时吓了一跳,便见离惘隐匿着身形站在她的身边。
“你别老吓我。”虞戏时不满道。
明月听见她的话,不解道:“你说什么?”
虞戏时挤出一个笑:“没什么。”
明月懵懂地“哦”了声,继续低头晒着草药,一边嘴里嘀咕不停地说着接下来的安排。虞戏时则趁着这个机会,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换个出场方式。”
“的确得换。”离惘说,“我是神,你们应当跪地迎接。”
天老爷。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