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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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元被她这一番吓住了,冲上去抱着吕雉的腿就不撒手,还疯狂用眼神,示意刘盈同她一起。
  “你们起开,我要去寻刘季问个清楚!”吕雉沉着脸,声音也是冷冷地,看似平静却又让人不寒而栗,“我必须问个清楚。”
  “阿母,这不是好事吗?”刘元哀求地看着眼前瘦削的妇人,“若是我手中有兵,你就不会在楚营受苦,我和盈也不会被丢下车去。”
  “我还纳闷老贼为何让盈做了太子,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如果这太子之位要用我的亲女儿去换,我宁可他不当这个太子!”吕雉压抑的情绪终于寻到了出口,休眠许久的火山终于是裂开了一道缝隙,开始喷发,“你不许去做这个将军!”
  “那若是阿弟去做将军,你还会阻止吗?”刘元也生气了,她松开抱住吕雉的手,坐在地上仰头诘问道,“为什么我不可以?”
  高挑妇人的发髻散乱,嘴唇翕动着,似乎想说些什么,却最终没有开口。吕雉想起刘元一次又一次九死一生,想起她满身的伤疤,想起她高烧不退时的模样,想起自己在楚营遭受的一切,以及女儿可能经受的一切。
  她每每想起,都是痛彻心扉,哪怕刘元只是戏谑地笑笑,或者是吹牛时带出几句,可她已经窥见了自己女儿所遭受的磨难。
  为人母,她心如何能不痛?
  “他如何能与你比?”吕雉看着倔强的刘元,最终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是【他如何能与你比】,而不是【你如何能与他比】。
  十个指头有长短,吕雉也不可避免地有偏向——一个怯懦优柔、畏惧自己的儿子,一个勇敢智慧、舍身相救的女儿,她的心不可避免地偏向了后者。
  她爱刘盈,但更爱刘元。
  她希望刘盈能成为太子,这样才能保住她们母子三人的地位,乃至性命。可若是这一切要牺牲刘元的安全,让她的女儿去打仗,那她不愿意。
  但这一句话,刘元并没有听懂。
  “阿弟年岁尚小、素来仁懦,他如何能掌兵?莫说是敌人的刀剑,单是让他看见血,只怕都要昏过去了。”
  “那你呢?你素来是见到血会昏厥,你如何能做将军?老贼只惦念自己的兵权,浑然不顾自己的亲骨肉。”
  吕雉心细,早就发现了女儿似乎有轻微的恐血之症。也因此对她更为心疼。
  “阿母,阿姊,不要吵了,盈害怕。”刘盈抬起满是泪水的小脸,挡在了刘元身前,“阿母不要凶阿姊,盈会好好做太子的。”
  刘盈听不懂别的,但他听明白了一点,自己好好做太子,阿姊便不会有危险。
  吕雉回头看了一眼,眼中有泪光闪过,但还是甩袖出了门,气势汹汹地寻刘邦去了。
  糟了,阿母一定是误解了,刘元忙追了出去——她忘了说,自己这将军应该是不用上战场。
  第23章
  “阿母,你等等我……”吕雉提着裙子在前面跑,刘元提着裙子在后面追,“我不用上战场的,真的!”
  听见这话,吕雉止住脚步,回过头来。
  刘元险些没刹住脚,直直撞在吕雉身上,她一把揽住吕雉的腰,将脸贴了上去:“不会有危险的,而且我的晕血症不严重。”
  吕雉气不打一处来,这就是个比刘盈还不听话的熊孩子!
  “将军哪有不上战场的,莫非你不想收服这些兵?你以为你阿翁让你去是为了什么!他不过是利用你罢了!倘若韩信反了,或者你阿翁起了杀心,你想过自己的处境吗?”
  吕雉恨铁不成钢,她的女儿如何会这般短视,被刘季哄着昏了头,怕是浑然忘了被踹下车的事。
  “我知道,若这样的事情发生,我愿意第一个去死!”刘元吸了吸鼻涕,收起来了那副笑嘻嘻的态度,肃然道,“阿母洞察人心,想来也能猜到老师的下场吧?”
  “他有比天高的才能,也有着不输才能的傲慢,若无我在一旁,他一定会居功自傲,也一定会与阿翁生出嫌隙,”刘元跪在吕雉身前磕了个头,“我若是能将这支队伍收服,刘盈的太子之位会更稳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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