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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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元不放心,还是拿布条将阿黄的嘴筒子绑了一下,当然绑得不算紧,意在提醒阿黄不要叫。
  它若是想挣脱,用爪子便能扒拉下来。
  “女公子若是怕被发现,”阿丑低声说道,却看见刘元怀里的阿黄,“请您让我留下,拖延一二。”
  “也莫要带走阿黄了!”阿丑拼命压着嗓子,却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不要废话,我是司械都尉,你是我的兵,阿黄也是我的兵,哪有当头儿的丢下自己的兵?”刘元懒得掰扯,“我只带你一起跑,剩下全靠你自己。你要是再废话,我们一个都走不掉。”
  说罢,刘元便与她一同压低身子,在狂风暴雨之中,出了门。
  雷声很大,一阵又一阵,震得人胆颤。
  “也不知道这老天,究竟想劈死谁!”刘元笑了笑,脸上的雨水流到了脖子里,身上也都湿透了。
  与此同时,范增也有同样的感叹:“这雷怎么不劈死她!小丫头今日将了老夫一军,定是有所图谋。好在今夜雨急,她一身是伤,定不会轻举妄动。”
  毕竟这是一场风寒都能要了命的古代,毕竟这雨下得这般大,毕竟他方才被项羽警告过,毕竟那丫头为大王做出了连弩,毕竟毕竟她只是一个小女子……
  范增的无数个犹豫化作一声叹息,他总觉得不安,却不能再派人监视了——那丫头不算什么,可大王不能忤逆。
  尤其是一而再,再而三,他一次次地向大王谏言,何尝不是在挑战大王的权威?
  罢了,范增起身打开了帐篷,莫名想起来了鸿门宴的那天。
  狂风将雨吹进帐篷,清凉中又夹杂着冷冽,也将他的酒意吹醒了几分。刘元打着“化干戈为玉帛”名头,灌了他不少酒,此时被风一吹,范增越想越不舒服。
  “来人,去看看那丫头的侍女可在!”范增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自己的直觉,他恨不能马上监视那丫头,但侍女却是有统一的营帐的。
  不过须臾,探子来报,阿丑已不见。范增当即派人去寻刘元,带人闯入帐篷、掀了被子,却也只得到一个“人去楼空”。
  被子里塞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杂物,他竟被一个小丫头耍了!
  虽是暴雨天,但范增这里的动静不小,龙且带着一队护卫靠了过来,今夜正是他负责巡防:“范公怎么在此处?”
  莫非又是来找那女公子的麻烦?
  我怎么在此,你的脑袋是榆木吗,那丫头分明是跑了出去!
  范增心里腹诽着,却还勉强扯出一个笑:“那丫头不见了,夜黑风急,还请将军去寻寻。”
  龙且问完便反应过来,人是跑了,范增这是要他去追,他当即马不停蹄地带人去了——若是真让这人跑了,他去哪里寻那更有威能的弓弩!
  昔日挑战过刘元的蒋二,更是当仁不让地冲在最前面。
  “驾!”
  深夜中有两队马蹄声,一队在前,一队在后。
  刘元向着荥阳的方向狂奔而去,其实她也不是很确定,但这些日子借着造弓弩寻到的指南针,想来是没错的。
  她的身后是龙且、蒋二,还有深夜被唤醒的季布。
  刘元与阿丑骑着马,马蹄上都有马蹄铁,轻盈的步伐踏过一个个水坑,在黑夜中向前飞驰。
  只是淋了雨,刘元感觉自己的伤口似乎*要烂掉了,有种又痒又黏的感觉,让她恨不得拿剑挖掉。
  她们二人的骑马速度终究是慢了些,又来不及对马蹄印做遮掩,只能拼命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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