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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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致的荷包在陈遇晚的手里摇晃着,下方坠的珠子也随之摇摆。
  仅一瞬间,裴瓒就觉着车厢里的药味更浓郁了。
  “这是……”鄂鸿摸摸山羊须,有些捉摸不定。
  正准备拿到眼下仔细瞧瞧,分辨一下是谁的手艺。
  陈遇晚却飞快地把手撤了回去,塞回怀中,继续满眼戒备地盯着鄂鸿。
  “这应当是流雪那丫头的手艺。”鄂鸿瞧见他的反应,笑了笑,还对着裴瓒说道,“大人可瞧见那荷包上的纹样了?前些日子我瞧见流雪绣过,就连那料子都跟流雪的衣裳料子一样。”
  再度被掺和进闹剧的裴瓒,尴尬地摸摸鼻子,没有说话。
  不过陈遇晚对这一结果并没有否认,而是警惕地问着:“她为何要把荷包塞到我身上?”
  “为何给陈公子荷包?哈哈,荷包代表什么意思,公子不清楚吗?”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听得陈遇晚炸毛了。
  他蹭得一下站起身,“嘭”得一声,脑袋撞到车厢顶上,只是他不像之前的裴瓒,虽然同样毛躁,但硬抗住这下撞击,半弓着身子,瞪圆了一双杏眼,满是不可思议。
  “你这老头!胡说什么!”
  “我哪里胡说了,赠人荷包是什么意思,世人皆知。”鄂鸿无辜地看着他。
  陈遇晚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你休要污她清白!”
  “江湖儿女,哪有那么多繁文缛节。”面对着情绪激动的陈遇晚,鄂鸿就显得无比沉静,他无奈地摇摇头,继续道“荷包是她亲自绣的,也是她亲自放到公子身上的。”
  “这怎么——”马车颠簸,陈遇晚顺势扶住小窗,话还没说完就盯着红透了的脸瞪向裴瓒,“你说,绝对不是这样。”
  裴瓒畏畏缩缩地往角落里挤着:“我不知道啊……”
  “不可能!绝不可能!”陈遇晚笃定地否认鄂鸿的话,看起来像是压根不信,只是坐回原位置后,眼神慌张地无处存放,四处乱飘着,摆明了他的心思。
  趁着如今的热气上头,鄂鸿又给他添了记猛药:“陈公子可能不知,所以不信,但我看着她长大,知道她的习惯,若不是她心甘情愿,谁也不能逼迫着她做这些事。”
  所以,流雪绣了荷包,在他未曾察觉的情况下偷偷塞到他身上,这一切都是流雪心甘情愿的。
  而不会是被谁逼迫,或者弄丢了荷包栽赃。
  陈遇晚的眼神不乱了。
  可他坐在那里,是个人都能看出他的僵硬。
  那抹不合时宜的绯红也不再局限于脸上,而是飞快地加深、蔓延,从脸颊到耳尖,再隐入领口,凡事肉眼可见的皮肤,都蒙了层不正常的红。
  裴瓒看着这人都快热得冒气了,便伸手轻轻地碰几下。
  没得到任何回应,他直接说道:“万一流雪只是想感谢你呢?”
  这话刚说出去,裴瓒自己都觉得好笑。
  感谢什么?
  感谢陈遇晚起了救人的心思,但是在寻芳楼里救错了人,最终坏了沈濯的好事,让裴瓒这个倒霉的家伙捡了便宜,成功逃脱。
  还是要感谢在被迷香迷晕后,并没有赶尽杀绝?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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