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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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
  “切~自己还看得出来吗?”声音有些讥讽。
  鄂鸿在一旁瞧着,笑呵呵地捋着山羊胡:“公子可说了,大人的字别有趣味。”
  裴瓒被两人不明不白地刺了句,艰难地抿着嘴,视线慢悠悠地从凌乱的字迹上移开,匆匆地扫过话里有话的鄂鸿后,盯着陈遇晚眼下过于明显的乌青。
  昨夜他与俞宏卿说完,领着韩苏返回小院。
  刚准备借着灯光往陈遇晚的屋子里走,下一秒,陈遇晚就吹了灯,怎么叫也不搭话。
  裴瓒知道他故意装睡,却也没办法挑明。
  就连豁上礼义廉耻去推门,也没能把陈遇晚的房门推开。
  无奈,他只好站在窗前,兀自说完明日一早就离开的计划,最后才慢悠悠地回到主屋,点了灯,看了大半夜的文书。
  裴瓒故意开着窗,随时留意陈遇晚屋中的动静。
  只是这人格外沉得住气,一句话不答也就罢了,不管睡没睡着,反正直到裴瓒吹灯歇息,都没弄出任何动静。
  “你的伤怎么样了?”裴瓒扫过他的肩头,视线重回账本之上。
  “无妨。”陈遇晚闭着眼,声音冷淡。
  确实无妨,毕竟车厢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
  虽然现场也有鄂鸿在,但裴瓒能清楚地闻到那股气味是来自陈遇晚的。
  “陈公子昨夜回来得早,却不搭理人,瞧着陈公子伤得严重,本想替公子上药,却被拒绝了,原来是公子有更好的,瞧不上老朽的。”
  鄂鸿的话拈酸蘸醋,很不对劲。
  一度让裴瓒觉着,沈濯那股阴阳怪气的劲,是得了鄂鸿的真传。
  可惜他没来得及细细盘问,就听到陈遇晚也语气古怪地说道:“是不是鄂先生医治有什么区别,幽明府的东西不还是到我身上了?”
  陈遇晚不仅语气冷淡,还言辞犀利,每个字都夹枪带棒,与以往完全不同。
  就连裴瓒也被无辜波及,承受着这股来路不明的怨气。
  先前鄂鸿在几人面前主动坦白身份,要求跟着离开县衙时,裴瓒就知道这番举动肯定会引来陈遇晚的不满,只是没想到对方的反应如此奇怪。
  没有义正言辞地拒绝,或是因着鄂鸿的身份把人赶下车,而是一开始忍气吞声,后来明里暗里地讽刺。
  裴瓒都怀疑,陈遇晚是故意让人跟着的。
  好把人当做路上的出气包。
  奇怪,实在奇怪。
  裴瓒见着气氛越发不对劲,便想插嘴调停几句。
  但是话到嘴边还没说出来,陈遇晚的眼刀便立刻飘过来,吓得他立刻把所有的话咽了回去。
  “实在冤枉。”鄂鸿依旧眯着眼笑,满脸的老谋深算,“自从劝过我家公子后,我可是被实实在在地赶出来,与幽明府断了联系。”
  “满口谎言。”陈遇晚眼神锐利,恨不得动刀剑逼他说真话。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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