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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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倒是太宰治本人,在思考了一番之后冷静开口,“这么说起来,我好像确实有这样一个弟弟来着。”
  在场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太宰治身上,津岛怜央的眼睛闪闪发光,有些好奇这个世界的他与哥哥之间的故事。
  “不过,我记得那孩子很小的时候就因为身体弱而夭折了。”太宰治的神色没什么变化,“所以我对他也没什么印象。”
  这是骗人的。
  实际上,直至今天为止,太宰治都还能偶尔在梦境中见到那个孩子。
  一闭上眼睛,他还能清清楚楚地回忆起童年时撞见的场景,朦胧温暖、磨砂般的金黄日光会笼罩那个小小的破旧院落,比同龄人都要瘦弱太多的那个孩子好像感受不到自己身上的伤痛一般,笑容灿烂,喜欢撒娇,小狗般湿漉漉的眼瞳里永远流淌着快乐与信赖。
  这样灿烂的孩子,是因为偶然撞见了怒气上头的父亲,被一脚踢伤了内脏而去世的。
  像一只小狗一样,挣扎呜咽了几下,很快,身体就冰冷了下来,被仆人抱走,用小小的棺木埋葬了。
  因为是夭折的孩子,甚至没有人会为他举办一场葬礼。
  生命太可怜、太脆弱了,悄无声息地来,悄无声息地走,甚至没有留下一丁点火光,来温暖这湿冷的津岛宅邸。
  而眼前的津岛怜央看上去是与那孩子截然不同的存在,他像是浸泡在蜜里长大的孩子,无忧无虑、天真幸福,真诚又坦然,不必去讨好别人来换得生存下去的权利。
  太宰治没将这一切说出来,只是凝视着津岛怜央,“所以你能够活下来,真是太好了。”
  津岛怜央眨眨眼,回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我也是这样想的,能够跟哥哥一起活下来太好了!”
  “所以,”国木田严谨认真的性格让他还纠结着这起案件的真相,“这里对你来说都是异世界了,即便说出来也没有关系吧,我想知道这次的案件是你做的吗?”
  津岛怜央看着国木田,“我只是帮助高松小姐实现了她的愿望而已,因为她看上去很困扰的样子嘛。”
  “那么多人从电影院里走出来,围在一起说说笑笑的,只有高松小姐走在最后面,孤孤单单的,看起来落寞又可怜,所以我就上去问了。”津岛怜央的语气轻柔,带着些微的爱怜意味,“我问高松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吗?’高松小姐说:‘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杀死那个男人。’我于是说:‘好啊。’”
  “所以……你就帮她实现了愿望?”国木田感觉很魔幻,津岛怜央描述的案件经过处处充斥着不合理和仿佛幻想一般的地方,让人感觉相当迷惑。
  “当然不是啦。”津岛怜央轻飘飘地瞥了国木田一眼,这时,国木田才发现,少年的神情很奇异,他眉眼低垂,嘴角微抿,像是以某种坚不可摧的虔诚与信念在跟他进行对话般,“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不付出代价就可以得到的东西,想要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什么,我只是,让绘里奈跟她做了一笔绝对公平的交易而已。”
  津岛怜央从他穿着繁复绚丽的民族服饰的袖子里拿出了一个用花手帕系起来的小包裹,放在了餐厅的桌面上。
  “这就是高松小姐给绘里奈的报酬哦。”
  那是一张颜色鲜艳、图案可爱的花手帕,很符合可爱女孩子的气质,但武装侦探社的众人在看到这张手帕的第一时间,脑中所出现的却是那一个象征着血淋淋人命的可怕数字。
  绝对公平这个词更让人浮想联翩。
  那个花手帕中所包裹着的、能够换取一条人命的代价是什么?
  内脏?人骨?眼球?
  太宰治丝毫没有犹豫,笑眯眯地朝那个放在桌面中央的小包裹伸出手,语气期待,尾音微微上扬,“让我看看,是什么呢?”
  花手帕的四角柔顺地舒展开来,也伴随着谜团的解开。
  中岛敦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
  静静躺在花手帕中间的是——一颗包装漂亮的水果糖,一根半新不旧的发绳,一包完好无损的手帕纸。
  中岛敦简直瞠目结舌,“就、就只是这些吗?”
  津岛怜央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当然!”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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