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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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了自己的陪伴和教导,她和别人学坏了,做出今天这样的事,是不是情有可原?
  她每次诘问,每次强行靠近他,似乎都在做同一件事,让自己看见她,让沉喻看见她。
  埋在手臂间紧紧咬着自己,是他,是他亲手让秋洄成为了工具,而现在,是一切的反噬,反噬在他身上,反噬在他心上。
  他的记忆里,秋洄是个那么坚强的姑娘,可这会因为他,她却哭得那么无助。
  她一定在心里怪她自己。
  秋洄还想继续,可她不敢了,她恨自己愚笨,恨义父拼了命的挣扎,更恨她亲手造成的伤害,她不知道还能做什么,还能怎么做,过往一切失败悉数变成了义父曾经的冷漠,她好害怕,害怕到不知所措,害怕到只会哭。
  “我伤得重吗?”
  干哑的声音挤进哭声,秋洄抽泣着低头,屋内昏暗视线不明,可她知道,是血。
  “有血......义父呜呜......我弄伤义父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叹息之声轻轻拂过:“你太冲动了......别哭了,义父教你。”
  她抽着气,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他还是伏着身子的,可狼狈中又有着一份沉稳:“只此一次,出了这个门,就当今夜什么都没发生过......”
  “义父......”
  “拿出去。指腹抹软膏,要揉。”
  她照做了,僵硬着也乖巧着照做。
  义父说她太着急了,她抽着鼻子冷静下来,再一次以指探路。
  “义父,是这样吗?”
  义父的吸气声有些乱,但他“嗯”了一声以作肯定,而后告诉她该用什么样的力度,该探入多少,温柔的样子像是在握住她的手教她挥剑。
  最后,他轻声道:“握紧了。”
  秋洄立马照做,而后,她感受了推动。
  不是她在动,而是义父。
  义父站在她对面给她喂招,他的剑很慢,慢到足以让她看清剑势走向,他的剑主动往她手里送又主动离开,缓缓行动间她听见了几息抽气。
  惊讶让她浑然不觉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再动弹,这一刻她忘记了书上写的,也忘记了见过的一切,她的眼前和耳中只有这个在自己努力的人,她的义父。
  “义父,为什么......”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听见了一声轻笑,义父的笑,笑后更是叹息。
  “这种事不是看几行字就明白的......做的时候得问啊......呃......我在宫中那么多年,怎么可能懂的还不如你这个丫头多......”
  眼泪又一次砸在手上,秋洄瘪着嘴颤着唇,又抹了香膏。
  浓郁的文旦香覆盖了血气,沉喻垂着头缓缓行动,数个来回后总算好受了很多。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教给秋洄的剑招是为了对付他自己,他是秋洄的帮凶。
  那一年,她这副身板被老黑牛的角顶开的时候,是不是也曾这样痛过?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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