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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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腥气浮动在空气之中,谢希夷面色不改,心念流转之间,被池愉体内灼烧的伤势便瞬间恢复。
  池愉沉浸在神交滔天的愉悦之中,神智被侵蚀得不剩丝毫,然而在这种要紧的关头,他还是清醒了。他脸上露出惊悚的表情,双手并用在谢希夷怀中挣扎起来,“等等,玄寂师兄,等等!”
  池愉声音很沙哑,气息依旧滚烫,明明浑身都没有力气,但拒绝的姿态却格外分明。
  谢希夷眉心拧起,神识毫不留情地攻城略地。随着他的动作,池愉的手脚又无力了起来,金瞳翻起,露出大片的眼白,脸庞沁出暧昧的绯红,连眼角都变得湿润,黏连了大片的睫毛,红润的嘴唇溢出轻哼呢喃声,呈现出了无端诱人的姿态。
  在紧要关头,池愉浑身战栗,竟又清醒过来,声音沙哑又格外坚定地道:“玄寂师兄,不行!”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池愉竟是从谢希夷身上翻滚而下,半个身子跌落到床下,手脚并用,想往床下爬。
  谢希夷伸手捏住池愉的脚腕,他细白脚踝上法器铃铛的声音清脆地响起,有一种诡异的感觉。谢希夷当初给他炼制脚环增加铃铛的时候并未多想,此时却想着铃铛会为其伴奏,或急或缓,或重或轻,凭借他卓越的天赋,想必能在池愉身上赋出动听的曲子。
  他手指还沾着黑血,稍微用些力气,池愉就被他捏着脚踝拉扯了回来,一只冰冷宽厚的大手从背后按住池愉的后颈上,控制住了池愉。
  池愉剧烈挣扎起来,分明灵境被谢希夷拓满了金色的灵韵,不应当还有半分理智,他却还有神智挣扎,局部地区重新崩紧,只留有黑色的血液缓缓流淌而出,彰显着隐晦的经历过往。
  神交的时候,池愉极难保留神智,偏偏这种时候总是无端清醒,挣扎起来也有理有据,逻辑清晰,“玄寂师兄,不是说神交吗?你不要做多余的事!”他声音哑得不行,双手极力撑着床板想翻身过来护住贞操。然而因为被谢希夷压着,他翻身极难。
  肌肤相贴之中,谢希夷漂亮的胸肌被池愉的元婴真阳烧灼得流出黑色的血,分明是极痛的行径,他的脸色却未有丝毫的变化,只在池愉耳边低声道:“灵肉相融才是最大的快乐,池愉,你在抗拒什么?”
  还未进入正戏,池愉身上就已经一团糟,血腥气充斥着整个床铺,池愉漂亮如玉石一般的脊背和腿间都是谢希夷极具腐蚀性的毒血。
  他们两个人的身体特性,注定了他们之间的触碰都带着鲜血与疼痛。然而即使如此,谢希夷要与池愉交,合的想法也从未有任何动摇。
  池愉既清醒了,自然也能察觉到谢希夷身上的变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越挣扎,身上冰冷的血液也流得越多,隐约还能感受到谢希夷那颗心脏的鼓动,彷佛就已经在体外。
  如此,他对谢希夷的心疼便占据了上风,慢慢不敢挣扎了,语气软着哀求道:“玄寂师兄,你流了好多血,我们就神交好吗?”
  谢希夷道:“不可能。”
  池愉的灵境还在被谢希夷搅动,明明会令人理智全无,但他就是很诡异地保持了一种清醒,“玄寂师兄,你不怕疼吗?”这是何等的剧痛,池愉不敢想象。
  对比池愉的清醒,谢希夷就有些癫狂了,他能忍到现在实属不易,“你不用操心这种事情。”即使是池愉给予他的剧痛,他也甘之如饴。
  他重重地磨着牙,低下头如野兽一般咬住池愉颈后的皮肉,力道不重,甚至很轻柔,却还是让池愉浑身僵住。
  手指被真阳灼烧而流淌的黑血重新涌动出来,池愉浑身发毛,本来心中满满的怜惜顿时消散,他再一次剧烈地挣扎了起来,“不行,玄寂师兄!”他说着,手掌用力,意外地翻过了身体,双手乃至膝盖都撑着谢希夷的身体,将他撑得远离自己。
  谢希夷:“……”
  他脑子嗡嗡的,怒火、质疑、羞辱、毁灭一切的暴戾轮番在心头滚动,宛如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在发作的瞬间,察觉到了一丝极其微小的流光。
  谢希夷倏地冷静了下来,他抽出手指,从池愉身上起来。
  婚床上铺着巨茧制成的床单,被褥也是,不至于将婚床腐蚀成空,但被谢希夷的血液污染得乱七八糟也是事实。
  谢希夷融合了魔心,他喜欢这种环境,即使鲜血是他流淌而出的,血腥气也令他觉得安心。胸膛的灼伤一呼一吸之间便能恢复,流淌的血液很多,却也影响不了谢希夷分毫。
  不过,池愉玉白美妙的身体上涂抹着黑色的粘稠的血液,反倒衬得他皮肤越发白皙剔透,越发让人想咬碎含在口中。
  一旦脱离了灼热的真阳环境,池愉的清醒便逐渐消融,他重新坠入神交的欢愉之中,在床榻上猫似地翻滚,甚至伏在谢希夷膝上,眼神迷离地向上瞧他。
  谢希夷目光深沉地注视着他,再次试探,池愉便又瞬间清醒,格外警惕地往后退去,口齿也再次清晰起来,哑声抗拒道:“玄寂师兄,不行。”
  谢希夷收回试探,池愉又很快坠入了深渊之中。
  而这个过程之中,池愉的身体深处闪过一丝极其极其微小的流光。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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