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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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晚上,她能听到他们极力压抑的声音。
  男人浑浊的呼吸,女人旖旎的喉音,与肉体碰撞的黏腻声音纠缠在一起,彻底搅扰了她本该清爽的夜晚。
  她虽未经人事,但打码A片还是看过几部,所以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很影响睡眠。
  为了能睡个好觉,只好用棉花堵耳朵,可也有不管用的时候。一天晚上,她被一阵沉闷的撞击声吵醒。
  一睁开眼,看到木板在震动。她坐起身,摘掉耳朵里的棉花,闷闷的哭泣声变得清晰。
  是张肖春在哭。
  正当她不知所措时,耳边骤然炸开“砰”一声响,木板又颤抖起来。她吓了一跳,意识到有人在以头撞木板。
  张肖春哭得更凶,与此同时响起“啪啪”的巴掌声,她开始骂:“我他妈不跟你过了,给我滚!”
  大东也骂:“你他妈不跟我过,谁还要你,不下蛋的母鸡。”
  两人似乎扭打起来,但更多的是张肖春痛呼哭泣的声音。
  庄小蝶抱紧胳膊,快要呼吸不过来,每一记殴打的声音都让她心惊胆颤。就算打的不是她,但女性与生俱来的共情力,让她禁不住为春姐难过。
  春姐让她想到姐姐。
  直到张肖春开始哭着求饶,呜呜咽咽地说:不要打了,好痛。
  她再也无法坐视不理,起身走出房间,敲响张肖春卧室的门。
  声音戛然而止,她问:“春姐,你没事吧,怎么哭了?”
  张肖春擤了擤鼻涕,极力止住悲音,“没事,我摔了一跤,吵到你了?”
  “真没事?”
  “真没事,你睡吧。”
  她不好再说什么,万幸的是,隔壁没再传来任何声音。
  第二天,她看到张肖春脑门上有淤青,眼睛又红又肿,大东脸上也挂了彩,脸颊有巴掌印,还分布几条不深不浅的抓痕。
  可她觉得春姐的伤不止在脸上,看不到的地方应该也有,不然不会哭成那样。
  趁大东下楼买菜,她拉过张肖春说:“春姐,他再打你,你就报警吧。”
  张肖春支支吾吾地说:“算了,我也打他了。”
  “可不论怎么样,都不能打女人啊。”
  张肖春默然片刻,说:“很多事情不是你想得这么简单,其实我对他也有亏欠。”
  她讲起与大东的爱恨情仇,他们认识十年,大东一开始很爱护她,一手包办家务,还会上交工资。后来她宫外孕,摘掉一侧卵巢,才知道自己本就是很难受孕的体质,如今少了一个卵巢,更难受孕。自此后,大东开始酗酒,后来喝醉了,一言不合就打她。
  张肖春心知肚明,他始终耿耿于怀,却又放不下对她的爱,要不也不会千里迢迢跑过来追回她。
  庄小蝶听完,并不认为大东对她有爱。如果有爱,怎么忍心打她。而张肖春一次次原谅和忍让,是否也是因为依赖与自卑,潜意识觉得除了大东,没人会要她了。
  这些她也只能放在心里想想,她看出来了,外人根本无法劝说一段当事人无怨无悔的孽缘。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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