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3)
段宴勉强保持礼貌:“平时打球的,有一米七。”
“打球好呀,现在篮球运动员可挣钱了!”
段家爷爷耳朵动了动,问段宴:“你打球?有参加什么比赛?”
段宴心生一计,故作平淡地说:“参加了校队,现在暑假每周一到周六都要去训练,但不一定能被选拔进省队,现在您都病了,我还是不去了。”
“去!为什么不去!”段家爷爷立刻来了精神,好像刚才病恹恹的人不是他那样,“我跟你爸说去。”
旁边的老人家赞同:“是啊,别管选不选得上,你至少得去试试,万一选上呢,我看你有两米高了哦!”
段宴微笑,那倒没有,还差一点。
“可是爷爷需要有人照顾。”段宴犹豫。
段家爷爷坚决要他按时参加训练,旁边的老人又开始感慨:“你爷爷对你可真好,不是亲生都当亲生的养啊。”
段宴表现出感动,实际只是垂眸说:“谢谢爷爷了。”
晚上段伟雄下班又来看老人家,段家爷爷立马就说了训练的事,段伟雄讶异:“你怎么没告诉我们?”
段宴表现得胆小慌张:“我怕你们说我影响成绩。”
段家爷爷拉下段伟雄,在他耳边用气音说:“我打听过了,打球挣钱!”
旁边的其他老人没听到他的话,只知道段宴说怕被段家夫妻说影响成绩,于是凑过来说:“那是呢,你爸妈也是为了你好,你成绩也是一顶一的重要!”
随后看向段伟雄:“还是你们心善,把孩子教得多好,给他吃给他喝,供他读书的。”
段伟雄讪讪地点头,段宴白天去打球,那白天陪护就只能叫连春英来,段洁倩过来还不让人笑话他老段家娶了儿媳当没娶?更重要的是会笑话他作为一个男人,都管不住老婆,娶的女人不能生还歹毒。
丢脸,太丢脸了。
但连春英今天刚和他吵架,他拉不下脸求她。
段宴没管段伟雄怎么想,他回家洗了个澡,抱着被子就着在外面买的折叠床开始夜晚的陪护。
他回去时连春英还躲在房间里,他也不知道她怎样了。
连春英确实受了苦,段宴也清楚,但她沉浸在旧有的游戏规则里,如果她跳出来说离婚,兴许也是不错的选择,但是她没有。也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这样,段伟雄何尝不是呢?
把能“传宗接代”、男人的尊严等挂在人生一等一的地位,还以此蔑视女性,段宴是想不明白有何值得有优越感的,繁殖而已,大自然里谁不会,不会就算了,又不是很大不了的,毕竟你生出来的作品可能还是个渣滓,对自然和社会说不定都是有害品。
第二天连春英还是来了,红着眼坐在病床旁不说话,段伟雄安排好了,连春英陪护白天,段宴陪护晚上,白天轻松些,老人家现在能上床下床,段家奶奶也能扶他,医院里有医生,大病房还有好几个老人在,他真又咋了也能反应过来,连春英只需要准备三餐按时送来就好。
19
第19章 存在
◎这样的攀比有何意义◎
在段家老爷爷生病期间,恐怕只有段伟雄的生活受改变的程度最小。
早上段宴睁着迷蒙的双眼在医院洗漱,连春英带了早饭过来给两个老人。
刚开始老人嫌她煮得简单,他们要求连春英早餐煮新鲜的鱼汤和煮得软些的米饭过来,连春英去找段伟雄,让他早起去买鱼,或者下班回来就带鱼回来,因为她嫁进来到现在,挑的鱼就没合老人的心意,不是说不新鲜就是说刺多。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