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办?我爹是奸臣! 第16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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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未落,一名侍女入内,朝众人施礼:“清芷娘子请这位公子去房中一叙。”
  四下哗然。
  侍女指着的公子正是凌瑞,可惜这厮不胜酒力,趴在桌上醉成了一滩烂泥。
  “扶凌公子起来。”侍女道。
  便有一名侍女上前将凌瑞架了起来,凌瑞心头一紧,这人看似瘦弱,臂力却不小,像是练家子。
  凌瑞被扶进一间套房,屋内陈设清雅,两面瑶窗洞开,素纱被雨水浸湿,临窗一张黑漆小几上摆放青瓷瓶,斜插着几枝荷叶荷苞,角落里一张半旧的焦尾琴,在素纱灯下泛着乌沉的光泽。
  一名女子从内室走出,面无骄矜之色,通身清冷之气,鸭绿色的短领上衣露出一段白皙修长的脖颈,她约三十岁上下,如一株清雅的竹花,绽开最后的绚烂,却美的令人错不开眼。
  凌瑞怔怔看了她半晌,缓缓吐出两个字:“真美。”
  “奴家清芷,见过凌公子。”清芷屈膝,盈盈一礼。
  凌瑞笑得像朵花,含含糊糊道:“姑娘说笑了,见我无须请旨。”
  清芷姑娘又道:“公子,奴家名叫清芷。”
  “你更无须鸣叫着请旨,那太失礼了。”凌瑞摆手道。
  “……”
  见他真得喝多了,清芷也不恼,笑着将他扶到食桌前坐好,面前是一桌新的席面,清芷斟了两杯酒,却不急着喝,将一盏铜炉搁在凌瑞面前,挖一勺褐色粉末倒进香炉,点燃,升起几缕青烟。
  凌瑞醉眼迷离,只用鼻子找寻那道气味:“什么味道,有些甘甜?”
  “奴家弹曲,必会焚香助兴,此物名为芙蓉香,提神解酒,可令通身欣快。”清芷道。
  “也好,我喜欢听曲。”凌瑞含含糊糊,靠在椅背上。
  窗外暴雨如注,清芷姑娘清冷的琴音如泣如诉,凌瑞从椅子上站起来,却因脚下虚浮又坐了下去,揭起面前錾花枝锡胎香炉的盖子,轻轻敲打,微启薄唇开口唱道:“月暗重楼,月暗重楼,独抱冰弦泪暗流。眼似秋星旧,心比莲心皱。”
  清芷姑娘定定地看着他,从未见过有人逛窑子不作淫词艳曲,却感怀琴女悲苦的。
  便听凌瑞接着唱道:“嗏!命薄怎个秋?风欺烛瘦,风欺灯瘦,且把《霓裳》唱透,唱不尽人间恨与愁……”
  一曲终了,清芷竟停在那里,垂首叹息,眼前蒙着一层薄雾。
  凌瑞也呆呆坐着,耷拉着眼睑,不知在想些什么。
  “姑娘何故选我?”凌瑞先开口问道。
  “公子何出此言?”清芷反问。
  “我那篇词,填得就是‘好狗不挡道’啊。”凌瑞言罢,端起面前的酒盅一饮而尽。
  清芷唇角微微勾起,陪了一杯:“奴家从未见过公子这样的人。”
  ……
  清芷姑娘的房间从不留人过夜,喝酒也只喝一杯,凌瑞跌跌撞撞,被人搀扶着回到包厢,席上的同伴已经喝得差不多了,见到他难免酸上几句,正合那句市井俗话:“不怕自己跌跟头,唯恐兄弟带乌纱”。
  凌瑞走后,衣橱门被推开,原来内里别有洞天,是一个狭长的暗道。
  一个面长无须的瘦高男人走进来,用带着黑手套的手摆弄着案台上的瓶瓶罐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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