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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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或许也担心夜长梦多,才会烙印一消失,就急不可耐地赶去找回穿云镜。”
  薛鸣玉攥紧手指,“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告诉你,又能如何?只有一个你,只能出现在一个地方。你追去了锁妖塔,顾贞吉求不来这场雨,就得死。她提前死了,你后面还看什么?”
  琵琶的声音再度恢复了一开始的语调平平:“况且,会发生的,一定会发生。屠善迟早会拿到穿云镜,这是既定的事实。”
  “真的是这样吗?可初八的那场雨就没有下!”
  “怎么没有下?”琵琶那张美丽的面孔直勾勾望着她,“你不是亲眼看见了吗?”
  薛鸣玉:“那是我下的。”
  “鸣玉——”它突然叫她,目光沉沉地盯着她,“你还是没有明白。谁下的这场雨,不重要。”
  “重要的是,史书上记载,初八的这场雨让顾贞吉彻底坐实了神仙的名头;而事实上,你我也确实亲眼见证了她被人捧上去。”
  “史书上记载,屠善会在这时候窃走锁妖塔的宝物穿云镜,而最后,她也真的得了手。”
  “一切都在按照正轨往前走……”
  “所以你施法下雨,并没有产生任何变化;但你之前杀屠善,却导致我们被送到了十多年后。”
  “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其中的细枝末节,都只是史书上的一缕灰尘。我们来到了三百多年前,可过去不会有我们的痕迹与影子。”
  琵琶身上的墨纹似乎更浓了。
  薛鸣玉没有回应他。
  她感觉自己好像掉入了一个陷阱。这个陷阱把她困死在原地,却又给她留下了几道出口。但这些出口不都是可行的,譬如,她想杀屠善,就不可行。但她帮顾贞吉,却可行。
  可当她帮完顾贞吉之后,却发现自己走过那条出口,最后却还是回到了原地。
  ……
  “不能这样继续下去,”薛鸣玉突然自言自语道,“不能总是被牵着鼻子走。”总要做点什么,总要想办法改变什么。但是,做什么呢?
  她,又能做什么呢?
  茫然的视线渐渐上移,眼前的景象似乎都被浓雾覆没,朦朦胧胧,只觉像雾里看花、水中观月。但是,最前面,在最清晰醒目的前方,还有一对眼睛正在久久地窥视着她。
  仿佛有根银针忽然就对准她的脑袋刺了进去,痛得她一个激灵,骤然冷静清醒。
  “她是不是看得见我?”薛鸣玉问道。
  琵琶:“她的修为本就高于你,是之前的烙印限制了她,如今没了烙印,自然就强过你。你的这点障眼法,还不能蒙蔽她的眼睛。”
  “我们说话,她也能听得见吗?”
  琵琶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然后说:“听得见。”
  有那么一刻,薛鸣玉出现了刹那的耳鸣与头晕目眩。她必须死死掐住掌心,用强烈的痛楚提醒自己,还没有结束,一切都还没有结束,都还有可能。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冷静至极地从喉咙里飘出:“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我们走进来的那一刻起。”她们的动作、神态,甚至是对话,都赤.裸.裸地暴露在她的面前。可笑薛鸣玉还以为有了隐身术就能遮去她们的痕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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